明明是他们刚靠近,那个女人就纵马直接朝着他们踩了过来!他们连药都还没掏呢!! 倒在地上的几人恨不得站起身去分辨,奈何身上痛极,怕是好几根肋骨都被踩断了。 吴春继续道:“我们府是昌平来学子,今儿晌午便来这状元楼了,一路走来那马都是好好的,就刚才他们几人过来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惊了。” 捕头看着地上的几人,挥手先让手下的人去请个郎中来。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杜秋蔓,小姑娘站在旁边瑟瑟发抖,小声说:“小花平时可乖了,我们从昌平一路到宁云,它都是乖乖的,从来没有发过什么疯。” 趁着周围行人未散,捕头趁机问了众人当时是什么情况。那木梳店的掌柜娘子正好就守在门边,捂着胸口惊叹道:“哎哟,刚才可不得了。那小娘子原本骑马走的好好地,不知怎么地,那马就惊了起来。” 捕头问:“可是那匹马有问题?” 掌柜娘子想了想:“他们是来状元楼喝茶的,晌午的时候也是骑马来的,那时候这马看的好好的呀,总不能这会子功夫,马就有问题了?” 捕头又问了状元楼的伙计,杜秋蔓的马此前就是拴在楼后院由他们喂的,状元楼一口否认是马出问题。开玩笑,要是马有问题,岂不是明摆着说他们喂得食有问题。马肯定是没问题的,必须没问题。 正好状元楼二楼临窗处还坐着不少食客,大家也看的清楚。 “那小娘子原本走的好好的,我见着是那几个人走过来后,不知怎么地马就受惊了。” “是啊是啊,许是被那几个人冲撞了呢。官爷您刚才可没看见,那小娘子是死死抓着缰绳,这才被没有被马摔下去。哎哟,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要是被摔下去了,肯定要被马蹄子给踩死。” 捕头问了一圈,基本确定了马没有问题,一个小娘子骑马也不可能在大街上策马狂奔,那就只能是人的问题了。 捕头将目光锁定地上的那几人,突然看见一人偷偷摸摸的捂住胸口。捕头大步走去,一把打开了他的手,从他衣领里拿出一个药包。 “这是什么?!”捕头厉声问道。 倒在地上的人看着被搜出来拿包能让马发疯的药,只觉得自己冤的厉害。他是想用,可这不是还没用上去吗! 谁知道那马怎么突然就疯了?! 咦,不对! 倒在地上的人侧头瞧了瞧刚才仿佛要将他们踩死的疯马,现在对方正优哉游哉的甩着尾巴,老实巴交的站在一旁呢,别提有多乖巧了。 能在州府当上捕头的人,没少与这些三教九流打交道,一些肮脏招数自然也知道的不少,搜出那包药后便明白了不少。 倒在地上的那群人,怕是想要做出什么讹诈对方。这家人又是马车又是马的,还有一个赶考的学子,遇到事肯定是愿意破财免灾。只是那几个没想到,马惊起来后反而将他们给踩了,这可真是天意啊。 正好郎中也来了,捕头将药递给他,让他分辨分辨。郎中小心翼翼闻了闻,又打开看了看,心中有数了,低声与捕头道:“此药对人倒是无害,是专门针对马的,让马闻上一闻,当时会令马兴奋起来。约莫半个时辰后,药效散了,那马又能恢复常态。” 捕头笑了笑:“行了,这案子查清了。”又对杜秋蔓道,“你们走吧,与你们没什么事。”每年到了赶考的季节,这样针对学子们的案子也多起来,捕头处理起来都有经验了。 杜秋蔓仰着头,望着捕头,小心翼翼问道:“捕头叔叔,那些人没事吧,需不需要我们付点药费呀。我见他们也挺可怜的。” 捕头瞧着这个还未及笄的小丫头,与自家姑娘也差不了几岁,耐心道:“那些人不可怜,他们是故意想要讹你们。以后出行的时候不要骑马了,你一个小娘子,坐马车里不好吗?” 杜秋蔓重重点头:“捕头叔叔说得对,我听您的。”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几人,“原来他们是坏人啊,幸好您来了,不然他们好了后肯定还要去讹更多的人。不愧是州府的捕头大人,就是厉害!” 这一马屁拍的捕头很是受用。倒是被杜秋蔓的话被点醒了,这群人随身带着药,那肯定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说不定之前就干过类似的事。院试在即,若是爆出宁云府有人欺凌学子,这事儿可大可小,但他这个管着治安的捕头肯定难辞其咎。捕头决定将人全部带回衙门,好好审问。 杜秋蔓见目的达到,也不多留,回去的路上老老实实坐在马车里。杨明昭正要问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蔓姐儿双手托腮,兴奋道:“阿姐刚才棒不棒!他们也不想想,我骑着马,本就坐的高看得远。他们一准备拿出那什么药包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哎,可惜我的小花还是太小了,若是再长个几岁,那一蹄子踩下去,哼哼,那就不是断几根肋骨就算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