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那边伤成什么样了吗?!箭弦可是锋利的东西,你手上的虎口处被割掉了一块肉,还是好好休养吧!” 康俊华愣住了。下一刻,他似乎发狂一般的从床上挣扎起来。 “有人陷害我!”康俊华咆哮,“大夫,肯定是有人陷害我!就是为了不让我月考!” 大夫揉着额头,他只负责看病,这种事他并不想知道,连忙带着药箱走了。 康俊华丝毫不能冷静,他需要一个说法,顾不得右手钻心的疼痛,跑出了斋舍。 “这只是一个意外。”教头认真说道,“你的那张弓弦用久了,导致中间有些裂痕。校考时,你连续拉满弓,弓弦承受不住,这才断了。” 康俊华垂着右手,脸色惨白,抖着声音说道:“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每次用的时候都很好,不可能偏偏在考试时就断了啊。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胡教头,你要查明清楚啊!” 教头:“每次课业结束后,我让你们将弓做好检查后还回,你们可做了?” “都做了!”康俊华认真点头,一瞬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胡教头,是路敬元,肯定是他干的!今日校考时,他走到我身边,说我霸占着这张弓,定是他心怀怨念,所以就动了弓弦!” 由于学子受伤属于大事,胡教头让人将路敬元喊来,还请了几位助教一并来查明此事。 路敬元听到康俊华将这盆子污水扣到自己头上,差点蹦起来,“康俊华,你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过你的弓了?!” 康俊华因大夫的那番话,早就没了理智。一心只想到自己的右手不能用了,虎口少了一块肉,还不知道要养多久的伤,当即道:“当然是背地里动的手脚,难不成你还会让大家看见?” “那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今日校考时,你怕我不用这张弓,故意拿言语激我,当时可是许多人都看见了,大家都能佐证。而且整个书院都知道你与我不和。”康俊华抖着手,“之前不过是因我在斋舍里早起了些,你便逢人便说我吵着你睡觉,还故意将我的铺盖扔到一旁,这些事书院的同窗们也都知道的。” “你你你!”路敬元被他颠倒黑白的本事给气笑了。 康俊华见他说不出话,越发觉得路敬元就残害自己的凶手。 这时一位助教大步从外面走来,示意胡教头到一旁去。二人走到不远处角落,那助教低声说了什么,胡教头眼神顿时犀利起来。 康俊华还在叫嚷。 “胡教头,我与路同窗虽然日常里有些小摩擦,但我从不认为这些小事就是残害同窗的理由。但路同窗心胸狭隘,我不屑于此人为伍!” 胡教头冷静地看着康俊华:“康俊华,我再问你一遍,每次课业结束后,我让你们将弓做好检查后还回,你们可做了?如实说!” “当然了!我……”康俊华正要辩驳,见到胡教头灼灼的目光,不由开始回想过去几天,对了,过去几天因为月考相近,所以他都是把弓交给师弟们去放的,并没有亲手检查。 康俊华的脸瞬间就白了,额头渗出汗,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得。 胡教头毫不客气指出:“这张弓大部分时间都是你在用,过去数日内,你更是每天都用这张弓在校场练习,但并未对弓做好保养,才导致的今天的意外!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不是的……”康俊华还要推脱。 “那你说前天,昨天可是你将弓放回原位的?!” 康俊华慌了:“我……我……”康俊华慌了,开始口不择言,“对了,肯定是小师弟他们……” “够了!”胡教头厉声打断,“因你自己的失误,你还要攀扯多少人?!你仔细想想,今日你的所言所行,是圣人学子该有的吗?!空口无凭污蔑同窗,这般人品,你的书都是读在狗肚子里去吗?平日里大家体谅你,将软弓紧着你用,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对待同窗的吗?!此事我会上报给监院的,你先回斋舍休息,好自为之!” 康俊华还要辩驳,书院的仆从毫不客气将他给架出去。 胡教头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温声对路敬元道:“康学子此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此事与你也无关系,回去吧,好好温书,不要被此事给影响了。” 路敬元对刚才一出这峰回路都看呆了,觉得此行没白来,恨不得马上回斋舍跟林子祺好好说道,当即点头:“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