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极为高大和幽暗的洞穴,石壁上刻画着图案,泛着幽幽的微光,身后的阴河仿佛被无形的障碍阻拦了一般,在他们的身后形成了四五十米高六七十米宽的水幕。 楚清狂催动小舟,想要离开地面,可小舟就好像被吸附了般,一动不动地沉在地面上。 “禁飞。”楚清狂沉声说道,神识试探着离开小舟,“神识无损。” 空荡荡的石洞内只有楚清狂的声音回荡,三个人的神识都释放出去。 张潇晗的神识一接触到石壁上的岩画,就悚然一惊,被压在心底的画面瞬间与石壁上的岩画重叠在一起,耳边好像再次听到野兽般痛苦的嚎叫。 左边岩画的正中间,正是她炼化不死之心时看到的一幕,甚至比那一幕还要细致。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修士身上燃烧着冲天的烈焰,烈焰之中,他带着角的头颅飞起,一腔黑色热血喷出,他的胸膛被利刃抛开,一颗同样黑血淋淋的心脏挑在刀尖上,而心头一滴精血正在被抓出来。 一只手正在残忍地从胸膛处抽出一根筋脉,接近胸膛部分的肌肉痉挛在一起,另一只手抽取的是一段脊梁。 右侧的岩画上,这个巨人身上的火焰已经熄灭了,他黝黑的皮正在从肌肉上被剥离下来,掉落在一旁的头颅的双眼也被挖出来,黑洞洞的眼眶仰望着苍天,似乎在质问苍天的不公。 三个人都被这岩画惊呆了,这岩画分明绘就的是上古魔界帝子被残忍杀死的一幕。 洞**安静极了,只有小舟护罩的光芒四散,石壁上反射出的幽幽微光。 好一会,楚清狂才打破寂静:“我们出去吧,智者,你也可以离开小舟吧。” 智者眉头皱起来,好像极为不情愿地从岩壁收回视线,一张嘴,一面令牌从口中飞出来,直接就飘在智者的头上,一道柔和的光线从令牌上倾泻下来,将智者笼罩在其内。 张潇晗和楚清狂眼睛都眯了下,智者沉着面孔道:“这里对你们人族是安全的,如果没有纯阳之气护体,我一离开,这身体怕就会如岩画中一样燃烧起来。” 智者说着,冷眼瞧着张潇晗和楚清狂的举动,张潇晗很是好奇地打量着玉牌,眼神微微发怔。 楚清狂瞟一眼玉牌,便低头将极品仙石取下来,随手收在储物手镯内,护罩一暗,和张潇晗一先一后从飞舟上走出来,智者的身子微晃,也从小舟上飘出来,这里禁飞,却不是完全不能飞起来,只是从智者飞起的高度上看,离地面只能有一两米而已。 站在石洞之内,一种渺小的感觉油然而生,仰望头顶,好像高不可攀,回头张望,黑漆漆的阴河水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再向前看,深不可测的未知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他们一样。 “智者,这就是你们魔界的帝子陨落的场景吗?”张潇晗的声音在空洞的洞**回荡着,小舟护罩的光芒消失,山洞石壁竟然还有幽光出现,石壁上的岩画看起来更为清晰了。 “上古时期的事情,我了解得不会比你们多多少,这些岩画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智者好像回答了张潇晗的问题,也好像没有回答,她沿着石壁缓缓飞行了一周,仔细看着石壁上的画面。 “就是这枚乾坤令牌?”楚清狂与张潇晗传音道:“她祭炼认主了。” 祭炼认主了,主人不死,或者不是用强大神识抹去其上的神识印记,便是无法夺回来的。 “未见是认主了。”张潇晗道。 乾坤令牌不会轻易认主的,当日在修罗试炼场,乾坤令牌已经认主于她了,怎么会轻易再认主呢。 “智者,你说这里有不死之魂,可从岩画上看,帝子的尸身被分解得……”张潇晗的头在岩画上转了一圈,“不死之魂是那滴精血吗?”怎么看,也只有那滴精血才像是不死之魂。 “我们到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