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看起来普通之极,是那种普通到扔到人群中你很难去注意的人,这样普通的人就是张家的族长,很难让人相信。 张萧晗只看了一眼,就规规矩矩地跪下来,别说他是张家的族长,就是一个普通张家的人,自己见到也是跪下的份。 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见人就要下跪的身份啊。 张诗仁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孩,心里同样的难以想象,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能制出一张接近中品符箓。 “起来吧。”他淡淡地说,若非亲眼见到那张符箓,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 张萧晗依言站起来。 “这张火球符是你制出来的?” 抬头望过去,桌面上似乎放着一张符箓,但隔着远了,看得并不清楚。走近几步,就见那张火球符上,鲜红的朱砂画就的古怪符号内,淡淡的灵力流转着,只一眼,张萧晗就确定了那是自己刚刚交给林管事的符箓,同样品质的符箓,储物袋里还有几张。 “**长大人的话,这张火球符是奴婢制的,下午才制好,交到林管事的手里。”张萧晗轻声回答说。 果然,林管事把自己交到了族长的手里,看来,制符师真的是奇货可居,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摆脱内院陪嫁女身份的机会,张萧晗在脑海里飞速地盘算着,怎么才能为自己谋求最大的福利。 “你怎么会制符的?”张诗仁跟着问道。 张萧晗没有隐瞒,将林管事领着张长老到慧香居,然后每人五百张空白符纸一一讲了一遍,就连二太太给了赏赐和林管事刚刚教会了禁制法术也没有隐瞒。 前世张萧晗在职场打拼,就是口齿伶俐之人,每天跟各色人物打交道,什么经理、董事长的,从来没有因为对方的官衔就贬低自己,也不会因为对方的官衔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在这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怯场的现象,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而已。 这一番叙述下来,张萧晗条理清晰却简单扼要,没有做一丝隐瞒,又将事情原原本本讲述清楚,张诗仁真是越听越吃惊。 二房是工于心计,不但开了月例这样的先例,还私自找了家族的制符师交这些庶女制符,这些事情他已经从大太太的口中知道了,只是不那么详细罢了,他吃惊的是张萧晗的口才和镇静。 一个小小的庶女,在看到自己这个做族长的,竟然没有一点紧张,这要比她能制出符箓来更让人吃惊。 仔细打量一下,不过是十多岁的小丫头,不由拿着这份镇静与几个嫡女比起来,却不得不承认,比起几个嫡女来,张清九更有着一份从容与自信。 也许,她是不知道自己这个族长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吧。 待张萧晗的声音停下来,张诗仁点点头问道:“现在你若是制符,有几分成功的把握?” 张萧晗一愣,这话不大好回答。什么叫几分成功的把握,这分明在问自己的成功率。自己不过才制出两张来,族长这么问又是什么意思?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