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的,温热的呼吸混合着两人的名字,通过丝丝缕缕的缠线绕起来,包裹着苏迟那颗缓慢跳动的心脏。 “苏迟,我问过秦执了,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他在她身后,环住她,微微退开一些距离。 陈沿安感受到了她的僵硬,也许这一刻很残酷,甚至于往后而言,两人或许都不会忘记这个时刻。 当所有的潮水退去,隐藏在湖底的往事终究会以一种方式重新浮现出来,无论愿不愿意,它都是存在的。 残酷且真实。 “苏迟,别怕。” “我愿意为你动摇,但我不愿意你再一个人了。” 可怜的屋子里,一张硬板架子床,一根横贯东西走向的晾衣服铁丝网,一个陈弃了很久的床头柜,一张小板凳,这是这间屋子的所有。 谁也不说话,大概一开口,有人泣不成声,大概眼睛藏不住的爱意,会从嘴巴跑出来,那些说不出口的心疼与故事,全都变成了眼前人。 “陈沿安,你是真的很知道让女孩子怎么哭。” 在陈沿安将她转面前,苏迟哑着声按住了他的手,“别看我。” 陈沿安不再动,只是将自己的手反握住苏迟的。 大掌包裹着小手。 苏迟的右手也有浅浅的一层茧子,只是平时看不出来,要轻轻的摸上去才能感受到。 “我是个学…艺术的,我还有个妹妹,在来这里之前,我和她吵架了,失控之下,砸了我的相机,你也许会觉得这事儿挺搞笑的,就个相机而已,但也许在那个时候我的精神就出了问题,然后我向秦执求救了,他的确帮了我很多,面上看着在变好,实际上在我爸妈和我妹妹的刺激下,我想过自杀,秦执察觉到了,第一时间将我带去看了心理医生,吃了一段时间药,好多了。” “你能不能抱着我?坐着也很累的好吗?” 陈沿安沉默着将人揽进怀里,让苏迟的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似乎在靠这样的办法让她安心。 “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参加了个比赛,本来是可以获奖的,临到结果的时候我被人举报,取消了评奖资格,那时候,我在我妈那儿待了一阵子,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冷暴力我了半个月,拒绝和我吃饭,拒绝和我正常交流,然后我就又心思不好了,我妹妹冷嘲热讽,我心里难过,就砸了自己相机,休学了,最后被秦执送到这儿了。” 这是一件时间跨度很长的事情,苏迟几分钟就说完了,开始声音还有些哽咽,说到最后,已经是极度冷静状态了。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苏迟低着头戳陈沿安胳膊上的肌肉。 陈沿安还真有,抓住她的手,问,“那你现在一个人一个户口本了?” “….嗯。” 陈沿安自言自语道,“那方便多了。” 方便多了,什么方便多了? 苏迟扭头想去看陈沿安,却被陈沿安炙热的吻先压了下来,他的吻,从印在她唇上的那一天起,就变得热烈无比。 辽阔的寂静之地无法开出漂亮的玫瑰,但在这里,爱意依旧热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