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学不会悬崖勒马和知足。” 他提出惊人的一点。 “既然道家村被困在山里,累世不得解脱,你猜那些采矿队的人是不是也被困在了矿洞里,至今不见天日?” 时间就是人命,慢一步少一秒都可能挖不到位,顾平生马不停蹄地拽着刑野直奔道家村。 村口全是徘徊着的尸化村民,顾平生正准备绕路,他看着身旁悠哉游哉的刑野,突然脑袋上电灯泡一亮。 “饭团会怕你,那些村民怕不怕你?” 刑野:“……” 转眼被当成人型驱尸器挡在身前,刑野嘴角抽搐。 顾平生一来,嗅到人味儿的尸化村民瞬间狂化了,嘴里发出躁动不安的吼叫,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两人的位置径直冲来。 刑野冷冷一眼瞥过去,眸里隐现着绯红血意。 就像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扑上来的尸化村民齐齐僵立在原地,有高举双手的,有大跨步的,那场面要有多搞笑有多搞笑。 刑野:“滚。” 尸化村民立马做鸟兽散,眨眼间只留下个空荡荡的街道,寂静极了。 顾平生躲在他后面看得叫一个感慨万千,发言说:“你可真好用。” 刑野:“……” 某工具神一点都没有被夸的高兴。 身后顾平生全然不知,两手推着他的肩膀,身子也挨靠得很近,催促道:“走了走了。” 人脸近在颊边,温热鼻息喷洒在耳廓,让刑野莫名联想到幻想中的草药香。 他恍然。 等回过神来,已经按照顾平生的指挥走到了陶军的家门口。 自从知道陶军是被陶明山虐待致死以后,顾平生对这个人就只剩下恶感。 若说顾平生习惯用“威逼利诱”说服别人,那对陶明山他根本就没有犹豫,只准备用前两个字。 但是整个屋子翻了个遍,连床底下都找过了,顾平生并没有发现陶明山的身影。 这人是个著名的懒鬼,终日酗酒不带停,不夸张地说,除了那次漏雨补房顶,顾平生就没看对方出过一门,买菜做饭都被交给了小小年纪的陶军。 陶明山还能去什么地方? 顾平生皱了下眉头,走去屋外。他绕着房子找了一圈,在一个土包前霎然停下。 目光往下,凝视着土里外露的半只手臂,顾平生沉默了。 那只手指甲发黄,经常喝酒导致身体缺乏维生素e,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让顾平生沉默的原因并不是这地里埋着的陶明山,而是土包外面插着的一柄铁锹。 铁锹大概和人腰等高,在更下面的位置清晰可见两个血手印,对比一下大小,应该是十岁左右的小孩。 身为数学老师,日常和几个年龄段的学生打交道,顾平生的判断不会出现太大的偏差。 就因为知道最可能犯案的人是谁,他才在此刻说不出话。 刑野有一搭没一搭地戳了下铁锹杆子,说:“你带的小朋友还挺记仇。” “……”顾平生阖了阖眼,再开口时语气毫无波澜,不带任何歧视,“他记这个仇才是合理的。” 刑野非但不觉得有问题,还很认可这个说法。 “现在怎么办?” 顾平生蹲下来看了看,即使他们的说话声不加掩饰,埋着的陶明山也没有动弹一下。 要搁现实世界动弹了,得吓瘫一堆人,但这是里世界,变鬼皆有可能。 顾平生盯着土包,淡漠问:“挖出来还能有正常思维能力?” “得先挖出来看一看。” “咬人吗?” “没准。” 这话问得相当惊悚,但对话中的两人表情都相当平静,好像聊的不是挖尸体,而是常规运动。 顾平生赶时间,现在也顾及不了那么多,拿起旁边的铁锹就开始挖。 所幸埋得不深,也没挖多久。 但从土里掏出来的陶明山还是双眼紧闭,心律停止,探鼻子也没了呼吸,让顾平生苦恼得直皱眉头。 这个时候,乘顾平生挖土溜达走的刑野回来了,手里还接了一盆水。 顾平生下意识走远了点,看着刑野毫不留情地将那水往陶明山门面上倒,稀里哗啦倾泻而下,一听声音就特别凉爽。 邪神接的水就是不一般,陶明山被“凉”醒了。 他像是濒死的鱼一样睁大眼,大口呼吸急喘着气,恐惧两个字写了满脸。 还没等陶明山缓过来,沾满泥土的铁锹直接抵到了他的脖颈。 他惊悚地抬头一看,就见不久前还笑着跟他哥俩好的顾平生踩着他肚子半倾身,眯眸满是冷意:“你之前工作过的矿洞在哪?” 陶明山很从心。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