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一张俏生生的脸蛋,“怎么?我和余桐到府上讨杯喜酒喝,不成?” 霍睿言乍然见宋鸣珂现身,惊得下巴都掉了。 过去数月,她待他一日比一日客套,教他如二丈金刚摸不着头。 他连升三级进入枢密院,公务忙得不可开交,又因下值后常要花时间打听元礼的下落、为兄长婚事作准备,几乎未曾和宋鸣珂单独好好聊聊。 他一心等霍舒联姻后,与这小丫头好好聊一聊,好捅破那层窗户纸。 隐忍五年,奋斗五年,从无爵无职走到今日侯爵加身、官至从二品,成为朝臣前列中最年轻最瞩目的青年,他自问来日当上驸马,宋显琛也不可能让他领个闲职。 况且,太后在撮合霍锐承和“长公主”时一度松口——长公主驸马可官任原职。 既然兄长娶了舒家小娘子为世子夫人,他这个当弟弟,自然十二万分乐意接下迎娶长公主的任务。 怂恿宋鸣珂给兄长赐婚时,他摩挲着手静候佳音。 不料三个月过去,宋显琛迟迟没好,再度躲回北山度夏,宋鸣珂恢复身份之事似乎还有距离。 霍睿言急不可耐,只等着杂事一了,找个机会坦诚一切,将她提前收入囊中。 没想到,兄长成婚这一日,宋鸣珂居然纡尊驾临,且事前半点口风也不露。 霍睿言抢上前扶她下车,但见她秀颈纤长,转眄流精,精雕细琢的五官沐浴在柔和秋光中,可称得上美好的代名词。 她发束红玉带,一身月牙色绸缎长袍,护领与袖口处皆有暗红色纹理,显得整个人神采奕奕,倒与他暗红色大氅、霜白袍子甚是相类。 霍睿言已许久未见她穿私服,秀雅打扮彰显出她的玉颊吹弹可破,樱唇宛若如天工,只需一眼,令他全然挪不开目,只能怔怔凝望她,唇角勾起一丝似有还无的笑意。 宋鸣珂被他如有实质的目光烫得脸颊泛红,暗忖:二表哥官做得越大,胆子也越大!往年他何曾有胆量直接盯她? “陛下大驾光临……真叫我等惊喜万分!”霍锐承乐呵呵地招呼她入内。 “我以表弟身份前来贺喜,自家亲戚不必拘束,你赶紧去接你的新娘子!”宋鸣珂笑而转头,“余桐,命人把礼物抬进去。” 霍锐承怕误了吉时,又不好丢下皇帝,灵机一动,留弟弟招待,自顾上马领队前去迎亲。 霍浩倡夫妇、朱磊夫妇听得皇帝亲自驾临,慌忙丢下手上要务,仓促相迎。 宋鸣珂见他们一大家子穿得喜庆,脸上尽是诚惶诚恐的神色,不由得笑道:“朕就是怕你们俗礼多,才没事前打招呼,这下倒好了,阵仗更大!朕今儿是晚辈,自己人,你们千万别声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她嘴上这么说,可霍家上下岂敢真把她当小辈看待? 霍浩倡吩咐余人去忙活,自己则引宋鸣珂到正厅落座,命人奉上佳茗果品,好生作陪。 聊了一阵,仆役已数次进厅请示府中事务。 宋鸣珂见状,催霍浩倡去忙活,又对霍睿言道:“我想四处走走,是否耽误二表哥的正经事?” “天下间大概没有比伴随圣驾更正经的事儿了!”霍睿言欣然领命,复笑道,“这喜庆之事令人头大,我想偷个懒,还望陛下成全。” 宋鸣珂微微一笑,当先出厅。 二人并肩走向花园,眼见各处张灯结彩,宴乐声不断,上下人等忙前忙后,个个喜上眉梢。 宋鸣珂感慨万千:“自表姨父回来,府里比前些年热闹多了!等到大表嫂过门后,再添儿得女,更是一大家子喜气洋溢。我赐予你的镇远侯府离这儿不过隔了一条街,你没事常回来陪陪二老也好。” 宋鸣珂回想上辈子,霍家因宋显琛意外坠湖而获罪,霍夫人冒着严寒大雪,在谢氏的殿外跪了大半日,从此落下病根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