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越成被她盯得有些不悦,“找我有事?” “我妈在哪?”她开门见山,也不想跟他兜兜转转浪费口舌。 “我说了,你嫁给宴擎,自然会知道她的下落。” “乔越成,我再问一遍,我妈到底在哪?”乔亦晚握紧手掌,眼中的阴狠一点点渗透出来。 外公现如今神志不清,舅舅去世,哥哥也下落不明。 或许妈妈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了,她必须要找到她问清楚。 乔越成没想到她会突然这样,竟被她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悸,“乔亦晚,你就是这么跟自己父亲说话的?” “父亲?哈哈哈——”她笑出声来,带了无尽的讽刺,“联合外人给自己女儿设圈套,父亲,您可真是个好父亲!” 打从她出生的那天起,就从来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父爱。 不爱,可以,可他为什么还要反过来伤害? “我说了,我对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没兴趣。”乔亦晚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眼中虽没有半分波澜,却又明显透着嫌恶,“你不说也行,我自己慢慢找,早晚有一天会找到。” 一天找不到她就找一年,一年找不到她就找十年。 她就不信,这一辈子都找不到。 “你可以自己慢慢找。”乔越成冷笑下,“就怕等你找到的时候,她的坟头草都要叁尺高了。” 乔亦晚狠狠一怔,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身上的体温也一下子凉了下去,好像有人拿着刀子在死命往她心脏上捅。 乔越成见她这样,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心软,“我告诉过你,她的命在我手上,你若想她好好活着,那就听话嫁给沉宴擎。” 妈妈的命。 沉宴擎。 这两样,要么都要,要么都不要。 她不想要沉宴擎,可她不能不要妈妈的命。 乔亦晚抬起头,心里满满的全是无助和茫然。 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好像变得稀薄起来,吸进胸腔的每一口都疼痛难忍。 眼睛酸涩难忍,泪水滑落而出的时候,她有些慌,连忙抬起手擦掉。 “乔越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得让我嫁给沉宴擎,也没兴趣知道,不过……”她顿了顿,凉薄的唇角往上勾翘,“你记着,我现在没什么可怕的,倘若你们非得把我往绝路上逼,我不介意拉着你们一起死。” 妈妈若再出了事,他、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离开书房,乔亦晚感觉双腿发软,站都有些站不稳。 她强撑着,跌跌撞撞的下了楼。 楼下大厅内,宴会气氛正浓,她无心再去凑热闹,想从另一边的偏僻楼道离开。 可刚过去,眼前却突然挡了一个男人。 乔亦晚眯起眸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他生了一张出色的脸,高挺的鼻梁衬得眉眼轮廓极为深刻,如画里的人物一般。 男人同样在仔细的盯视着她,“你是?” 乔亦晚不答反问:“你又是谁?” 这好歹是在她的家里,他还问起她是谁来了? 对方笑了笑,态度倒是蛮客气,“我叫唐御。” “原来是唐小公子。” 乔亦晚没见过这张脸,但她知道这个名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