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知道姐姐才是当家的,所以才会如此。” 沈玉珍忙道:“宁儿,不许胡说。” 胡谦笑道:“此言倒也不假,娘子当家,我只需管住她,便管住了这个家。” 众人笑做一团。 不一刻,知盈忽地到了。 这院中除了胡谦,谁也不知道她是公主,众人也只当是胡谦新收的小妾。 只有沈玉珍有所怀疑,皆因胡谦平素也不提她,也不去看她。 更重要的是,若真是小妾,胡谦早就和她说了。 过了这些天,知盈已经好了许多。 “大人在此品尝点心,为何不叫上我。” 胡谦道:“倒是疏忽了,请尝尝吧。” 沈玉珍一见两人这样称呼,便立即确定下来,这绝不是胡谦的小妾。 于是问道:“相公,这位姑娘是?” 胡谦张了张嘴,还未开口,知盈抢先道:“我是连大人的女儿连盈,因为家中蒙难,所以才托身于此,还请几位姐姐不要嫌弃。” 沈玉珍道:“连大人是……难道是那位连大人?” 知盈道:“就是连桦大人,你们叫我盈盈好了。” 沈玉珍几人立即上前见礼。 说了一会,才儿伺候知盈离开。 沈玉珍得了空,将胡谦拉到屋中,细细问道:“相公,连大人一家蒙难,他女儿如何能逃脱得了,这位到底是谁?” 胡谦将她搂在怀里,“她是知盈公主。” 于是又将前面种种事情和她说了。 沈玉珍叹息道:“想不到这位知盈公主也是性情中人。 那相公打算如何安排她?” 胡谦摇头道:“她愿意在这待着就让她在这待着,愿意走就走。” 沈玉珍道:“如此甚好,眼下皇上对相公有所猜忌,咱们还是不要惹事为好。” 胡谦道:“别担心,凡是有我在。” 第二天清晨,白头回来,将所听所见种种一一和胡谦说了。 胡谦大为惊异,也不多说,直接去知府大堂审案。 等人都到齐,胡谦一怕惊堂木,喝道:“朱五何在!” 堂下一人立即跪在地上,“老爷,小人在。” “朱常是你什么人?” “回老爷,朱常是小人的爹。” “你爹是怎么死的?” “回大人,小的爹是被赵完父子杀的。” “他父子为何杀你爹?” “因为小人家有一亩地,一直被赵家霸占,我父亲前去讨要,赵完父子不但不给,反而起杀心,将我爹杀了” 胡谦点点头,“你说赵完父子和你家争地,然后杀了你爹。 那卜才是你家什么人?” “卜才是小人家的仆人。” “他是怎么死的?” “他和小人爹一起去赵家的,所以也是一并被打死的。” 赵光立即道:“老爷明鉴,他胡说八道……” 胡谦一拍惊堂木,“没让你说话就不要说!来人,杖二十!” 一番打之后,堂上再没人敢随便开口了。 “赵光,朱家和赵完家争夺田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赵光被打得只敢小声呻yi,这时强忍疼痛道:“是,是的……” “他家动手了没?” “两家本来在田里争吵,互有推搡,后来他家忽然说打死人了,于是抬着尸体到赵家闹,两家吵作一团。 后来他家动手打死了赵家烧火老头丁老儿和厨下田大娘。” “然后你们就打死了朱常和他家奴卜才?” “没有,当时朱常和卜才都离开的了,嚷嚷要见官说理,不知后面怎么死了。” 胡谦道:“朱五!当时你们在田间争吵动手,被打死的是什么人?” “是卜才的娘子刘氏。” “果真是被打死的吗?” “千真万确!” 胡谦道:“朱家仆从、佃户何在?” 朱五后面立即有八个人应声。 胡谦又问:“朱五说被打死的是卜才的娘子,是不是真的!” “是……” “是的……” “果然是被打死的吗?” “是……” “你们都亲眼见了?若是被本大人发现你们说谎,少不了大刑伺候!” 几人支支吾吾,一时说不出话来。 胡谦也不多问,又望向赵光,“当时朱家带尸体去赵家的时候,你一定见到了,那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