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觉得胡谦太过天真,中庸如秦嘉也来了脾气,“大人如此说,下官倒真要和大人打个赌了。” 胡谦微微一笑,“你想怎么赌?” “若抚台大人从陆路而来,不论官道小道,都算下官赢。 若是从水路而来,那就算大人赢了。 至于这彩头嘛…… 就赌泰和楼一顿酒席如何?” 胡谦道:“三条路秦大人占了两个,本官这赢得机会未免有点小啊!” “大人如此笃定,就让让下官又如何。 再说……” 秦嘉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人一人气走郝二,咱们整个郭北县的官吏跟着遭殃,大人请一顿酒席,也不算过分吧。” 众人见胡谦心情不错,也都跟着附和起来。 言下之意胡谦必然输了,这份酒席也是吃定了的。 胡谦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各自去准备。 到了后院,胡谦又唤来白头,让它来路上确认一下。 转眼到了中午,秦嘉和一众官吏扇着扇子从外面进来,见胡谦似乎不在,便问道:“胡大人呢?” 胡九道:“去码头迎接抚台大人了。” 秦嘉笑道:“说是后天中午到,怎么现在就去迎接了。” “再说,就算是来,也不会从水路来啊!” 几人又说起官道和小道填土铺路的进程,一个个都说肯定能在今晚之前完工。 又说泰和楼菜式上新了,到时候去吃,一定要点些新花样。 正说说笑笑时,忽见王十三一头热汗跑了进来。 秦嘉见了,问道:“王班头,这是做什么去了,累成这样。” 王十三见了秦嘉等人,先是一愣,继而疑惑道:“抚台大人刚才从码头上岸了,诸位大人怎么还在这坐着?” 秦嘉吓得一下站了起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抚台大人一行人已经从码头来了……” 秦嘉“哎呦”一声,赶紧跑了出去。 其余人等也是惨呼连连,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到了码头,哪里还有抚台大人的影子,一问才知道,知县胡大人已经引着抚台大人去客馆了。 秦嘉等人又赶紧到了客馆,正碰上胡谦和徐丰年从客馆里出来。 “胡大人,抚台大人他……” 胡谦笑道:“抚台大人舟车劳顿,说是要休息一下。” “可是这个……他……” 胡谦道:“本官还有事,就不陪几位了。” 说罢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抚台大人刚才问怎么不见本县的其他官吏。” 秦嘉心头一惊,赶紧问道:“那……大人是如何说的?” “本官说其余人以为大人会从陆路来,所以去修路填土了。” 秦嘉擦了擦头上的汗,“还好,还好,多谢胡大人。” “没事。 只不过抚台大人似乎有些不高兴。” 秦嘉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到了晚上,白头来报,“老爷,那抚台大人说要找城中百姓问问大人的功绩呢。” 胡谦点点头,“然后呢?” “那个郝二便跟另一人说,要在城中寻个对大人不满的。” 胡谦道:“窦子平,还是你去处理吧……” “老爷放心。” 客馆之中,才有兵卒把一人领进来,便被郝二拦住。 他将那人拉到僻静处,问道:“等会见了抚台大人,知道该怎么说吧。” “差爷放心,我都背得滚瓜烂熟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