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老爷,还要去通知王总兵吗?” “等等再说,这胡谦不愧有胡大仙的名号,手段实在凌厉,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还是别招惹他为好,让杭大人他们去想办法吧。” 说完又高声道:“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最近都安生些,谁要是惹事,老爷我绝饶不了他!” 酒楼之上,胡谦和秦嘉喝了几杯,然后回到后衙。 见了荣宁儿,后者立即抱住他,“相公,多久才能回来?” “两天之内,肯定回来。” “那姓沈的老人家呢?” “让轿子送他回去了。” 荣宁儿随即拿出包袱来,“这是妾身准备的肉干和换洗衣服,相公带上吧。” 胡谦道:“又不是出远门,用不着这些。” 想了想,他随即取出白纸来,念头一起,一张隐身符即刻而成。 “这是隐身符,你且收好,虽然他们这几天必定不敢乱来,但是带着,必要时有大用。” 荣宁儿点点头,将纸符收好。 胡谦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随即身形直接消失,但见房门开了又关,房中已没了他的气息。 在房上几个纵跃之后,胡谦便出了城。 一路向沈老汉说的方向急速纵跃,天近晚时,到了沈家沟。 一众衙役虽是出发得早,此刻也才刚刚到,还没在沈老汉家的篱笆院里坐到一刻,胡谦便突然出现。 众人皆是又惊又畏,齐齐赞叹胡谦的神通。 为了不打草惊蛇,胡谦掏出二十两银子,让几个衙役和轿夫自己到镇上去,自己一个人留在沈老汉家。 众人既知胡谦神通,又见了这白花花的银子,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于是先关心了一番,然后留下胡谦和轿子,约定明天再来。 到了晚上,沈老汉一家五口和胡谦坐在一处吃饭。 老汉一家精心准备,端出野菜粥和窝窝头。 胡谦吃了一些,然后独自坐在房中,让沈老汉一切照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等到深夜,沈老汉照例出来摆放锅碗瓢盆。 因为担心那红衣小孩不出现,他还特地四处看了一眼,结果却是什么也没看到。 他回到屋中,正要和胡谦解释。 胡谦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去睡觉便是。 沈老汉应了一声,缓步退去。 胡谦仍是紧紧盯着门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忽听一阵有人在耳边说话。 那声音忽近忽远,也不知到底是谁。 他忽地一惊,立即瞪大眼睛,只见黑夜中正有一个红衣的孩子挑着两桶水往远处走去。 虽说是挑水,但那扁担似乎是在他头顶悬着,既无摆动,也不晃动,像是固定在那里一般,随着他向前走去。 他这时来了精神,幽通神通一望便知,这孩子乃是个鬼物。 于是悄悄起身,跟在那孩子身后,看看他到底到什么地方去。 从沈家沟往西,红衣小孩轻飘飘的,行了一刻,到了一处山坳。 四处漆黑一片,头顶没有半分月光,只有前不远处的红衣,一高一矮地往荒野中走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