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给我拿个新的。” 杏儿略有些尴尬地望着沈玉珍,后者点点头,杏儿便取了一只新笔递过去。 只见马凝雪略一思考,写道: 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 沈玉珍一见,便微微一惊。 郭宇道:“看来,这首是回文连环诗了。 莺啼岸柳弄春晴, 柳弄春晴夜月明。 明月夜晴春弄柳, 晴春弄柳岸啼莺。 好,好,好,小姐高才,小生佩服。” 杜健知道:“小姐诗文一出,就连德正都被比了下去。” 说完望了望沈玉珍,自知失言,便闭口不说了。 灯展前接连有人比诗,又有绝色美人,因此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与斗诗相比,下方的玻璃灯和花瓶几案显得落寞极了。 马凝雪喜道:“若还有诗,不妨写出来比上一比。” 便在此时,忽有一相貌清秀的少年凑到跟前。 他身后一老者低声道:“宦娘,不要胡来,那是同知大人家。” 少年也不答话,只点点头,偷偷打量着沈玉珍和阿绣。 等了一会,马凝雪见无人再写,叹息道:“偌大金陵,竟无多少真才实学之人。” 言罢,转身要走。 少年道:“倒是有一人,他的诗词,比你高出千百倍。” 老者赶紧拉了拉少年的衣服。 马凝雪笑道:“哦,公子说的这个人,该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少年道:“在下学识浅薄,实在没有这等本事,在下说的乃是胡谦公子。” 场中几人皆是一愣,均是疑惑地望着他。 沈玉珍道:“公子,你认识我家相公吗?” 少年的脸顿时红了,“一面之缘,倒是听过他吟诗作对。” 马凝雪道:“既然如此,不妨把他的大作说出来,让我等看看眼界。” 少年哼了一声,提笔就要写。 然而忽地悬住不动,想到这诗的内容以及当时的场景,只觉又羞又喜,便放下笔道:“这首诗是他赠人的,不便写出来。” 马凝雪摇头道:“若是胡公子的神通手段,那确实让人敬佩,只是这诗词文章,那便算了。” 沈玉珍心中不忿,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便在此时,阿绣忽然开口道:“少爷倒是写了一首,让妾身交给姐姐的,妾身竟给忘了。” 说着拿出一张纸来。 沈玉珍立即接了过来,摇头道:“还是算了,马小姐和两位公子诗词无双,我家相公不过只是附庸风雅,实在不能比的。” 说着就要把纸收到袖中。 马凝雪道:“若是没有也算了,既然作得了,就拿出来看看也无妨,本来就没多少期待,又说什么比不比的。” 郭宇道;“敬恭的诗词在下也好奇得很。” 杜健知笑道:“那日观风题他就没做,夫子要考较他也被事情耽误了,今天得了机会,正好看看。” 沈玉珍只是为难。 少年自信满满道:“胡公子大才,就拿出来让他们见识见识。” 沈玉珍犹豫了好一会,见不仅马凝雪几人都望着那张纸,围观的人也都好奇地看着,知道搪塞不过去,便叹了一声,将纸张铺在几案上,随众人看去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