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先是因为石榴园的地界问题大吵了一架,后来武家到县衙告状,说是尤桐包庇一个从武家逃去的小厮。 又说这小厮奸因主母,武家人要拿他治罪,他便逃到尤家。” 胡谦问道:“事实是如何呢?” “事实如何我也不甚清楚,两家是各说各的理,后来宋大人断定武家乃是诬告,武家不服,咆哮公堂,大人就判武承修和其伯父武太爷杖责二十。 那武太爷已逾古稀,签数还没打到一半就死了。 后来这事便不了了之,谁知这才不到两个月,就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我断定必然是武家所为,可是既无人证,又没有物证,实在没办法。 这件事若再没有个结果,估计大理寺那边就要治我的罪了。” 许远方道:“谦儿,要不然你就辛苦一趟。” 胡谦道:“既然伯父都如此说,那谦儿就去看看。” 于是先是回到家和母亲、沈玉珍说了,带着胡九随范文光去了三水县。 一路车马不提,到了三水县,范文光立即安排酒菜宴席,要给胡谦洗尘。 胡谦倒是没有这份心情,草草应付了场面,便提出要去看看那柄凶器。 他此次来,虽也是应许远方的邀请,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在。 就是那把剑! 若是和书中的故事出入不大,这柄剑可算是一个神兵了。 传闻此剑杀人不见血痕,来历久远,砍了上千个脑袋,仍像新磨过的一样。 只要碰见坏人,它就鸣叫着跳出剑鞘,此时就离杀人不远了。 这样的神兵利器在,再施展剑术神通便可随心所欲了,更不会像十五里坡的那把一样,被妖物的体液腐蚀。 范文光自是乐意,巴不得事情早早了结,恢复往日平和的日子。 若是处理得当,说不定还能接替知县的位置。 于是将胡谦领到二堂。 还未近前,胡谦就觉一股极强的煞气。 到了屋内,只见那宝剑正被一根铁链锁在柱子上。 胡谦道:“大人,这是做什么?” 范文光道:“这剑老是振鸣,吵得大家都睡不好,所以把它锁在这里。” 胡谦不禁无语,用手摸了摸,只见剑身凛冽,寒气逼人。 “剑鞘呢?” “看这剑的配饰,必然是有剑鞘的,可是四下遍寻不到。” “那岂不是说只要找到剑鞘,便找到了凶手吗?” “话是如此说,可这岂不是大海捞针吗?” 两人正在说时,外侧忽地响起骏马嘶鸣声,接着就有一人高喊道:“范大人在吗?” “唉,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县衙!” 胡谦两人一愣,才刚转过身,就见一个负剑少年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后面两个衙役虽然想要拦他,却竟然完全跟不上他的步伐。 正值多事之秋,来人也是气势不凡,范文光便强压怒气道:“敢问这位公子是?” 那少年瞥了他和胡谦一眼,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随手拿出一个金牌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钦天监,镇妖司!千户雷正云!”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