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子来了。” 话音落下,游玉岁猛地从床上坐起。 “他到哪里了?”游玉岁慌张问道。 “殿下怎么了?”霍西陵睁开了眼睛。 “东宫门口了!”小太监回答道。 “快把我的鸟收起来!”游玉岁连忙道,然后伸手去找衣服,接着看到床上还有一个人。 游玉岁下意识地把霍西陵踹到了地上,然后伸手把霍西陵往床底下按。 被按到床底的霍西陵:???太子哥哥力气这么大的吗? “殿下我衣服。”霍西陵小声提醒道。 游玉岁连忙将衣架上霍西陵的衣服连同鞋子踢到了床底下,然后开始给自己套衣服。 很不幸,他衣服还没有穿好,徐夫子便走了进来。 “殿下已经日上三竿了,你还在床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徐夫子气得心都痛了。 游玉岁看了看徐夫子看了看外面,一瞬间他好想摆烂。 “夫子前来,学生未能远迎,是学生的过错。”说完,游玉岁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殿下,殿下,你没事吧。”一旁的小太监连忙冲过来扶游玉岁。 只见游玉岁面色苍白,整个人更是瘦得可怜,接着徐夫子又听见游玉岁道:“我在病中实在无颜见夫子。” 徐夫子见此神色大变,猛然想起游玉岁自初春的一场病后身子一直不大好,期间还昏迷了好几次,刚才自己看见他才从床上起来,一定是听闻自己来的消息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见自己。于是,徐夫子连忙问道:“殿下病可好些了?” “也就那样,能拖几年便是几年吧。”游玉岁神色哀戚道,“幸而有外祖送的鸟雀解闷,我日日待在东宫也不算太闷。” 说着,游玉岁便咳嗽了几声,又道:“还请夫子不要迁怒那些鸟儿,那只是外祖一片慈爱之心。” 徐夫子闻言道:“臣又怎会是那般不通人情之辈。” 你就是,如果他不说那些鸟儿是他外祖送的,你一定逼着我杀了这些鸟儿,游玉岁默默在心中道。 游玉岁又低声咳嗽了几声道:“夫子此次来是为了什么?” 徐夫子闻言皱着眉头回答道:“陛下让我来矫正殿下的行事作风。” 可是,东宫里除了有几只鸟好像也没别的了,吃穿用度皆是太子的规格,根本没地方需要他矫正啊。 只见游玉岁抓住徐夫子的手道:“夫子,我本是命不久矣之辈,哪能够让你只教诲我一人。” “殿下切勿这样说。”徐夫子开口阻止道。 “孤的身体,孤自己知道,只是夫子,您难道不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做有用的事吗?”游玉岁开口问道,“我知道教诲学生才是夫子的毕生所追求的,还请夫子不要将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我这个久病之人身上。” “殿下……”徐夫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没有游奉云的诏书,他此刻应该在前往朋友所在的书院讲学。 只见游玉岁抓着徐夫子的手道:“夫子,您难道不想给全天下学子一个家吗?” 绝对不能让徐夫子留在东宫,那他还和小霍怎么亲近! 徐夫子闻言回握住游玉岁的手道:“我这就去和陛下说清楚。” 太子身边有顾太师这般的大儒,根本不需要他的教导,他的确应该去做更多的事情。 “夫子想做什么事,尽管去做,我全力支持夫子!”游玉岁道,他马上出资给徐夫子修建一所免费的学院供天下学子前来求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