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一南至少叁年没见。高二下那会,实验班转来了一位同学,是她。我们虽然不在一个班级,但实验班就这几个,哪个班有事大家都会知道。尤其一南长了张很招人待见的脸。我偶尔路上远远看到她,身边总跟着几个小姑娘,对着她的背影指指点点。 她与初中大不一样,我说的不是长相,是成绩。第一次模拟考排名出来,我就被紧跟我的名字后面的那两个字给震惊到了。后来全校都在传:新来的那个学霸,说要跟第一名交朋友。 交朋友?交什么朋友?我们以前应该就是朋友。我觉得甚是好笑。 模拟考后就是高考了,准高叁生的我决定留校,漫长的假期缩在宿舍楼没有空调的房间里刷题。 我时常忘了吃饭,尤其是晚饭,有时候饿了就直接睡了。高考的那天晚上,天还没黑,我准备先睡会。楼道里有浅浅的脚步声传来,我心想高考时间,怎么会有人返校。那脚步便停在了我的门口,然后迟迟没有声响。 “咚咚!” 很温柔的敲门声,但我的心被吊到了嗓眼。 “咚!” 总共敲了叁下,声音便再没了,也没有离开的脚步。可时间过的有些久了,我心想大概是走了,便忘了脚步声这回事。 门打开的一瞬,我差点被靠在走廊上对着门牌皱眉头的人吓到魂飞魄散。腿一软,给门一掌带上,宿舍楼里回荡着突兀的巨响。 我靠在门后,眼里是一南欲言又止的神情,缓了一会,直到眼前她的剪影随着时间慢慢模糊。我又拧开门,面前是一南的下巴,我下意识撇向她的肩膀,然后才抬头看她。 “对不起,吓到你了。”一南耸了耸肩,话里有种奇怪又别扭的语气。 “你干什么?” 我当时防备心很重,对谁都比较直接。心里想什么就问了出来。但一南好像没听懂似的,对着我提了提手里的东西,指着宿舍里问: “给你送吃的?” 见我不开口她又接着道: “在下面等你,见你一整天没出来,我去外面买了炒面,回来天快黑了,你宿舍的灯也没开,我以为你不在。” “所以你才上来敲门?” 我的话语里是浓浓的讽刺,不知道她听不听得出来。 “不是,我怕你怪我。” “怪你什么?” 她不说话了,想倾过身子来抱我,我稍微躲开了点,她就侧着身子挤了进来,顺手把门关上。她的姿态有些强硬,我便挣扎了起来,却好似在她倔强但柔软的怀抱里逡巡。 “别怪我。”一南的嗓音变的有些憔悴,喉咙在我耳朵上方振动,我的脸颊有些酥麻。 她一直重复着说这句话,我很烦,继续挣扎。我动的越狠一南便拥的更紧,呼吸变得紊乱,吐息热呼呼扫过我的额头。隐约间听到了她的哭腔,却还是那句话。 怎么哭了? 我身体慢慢软了下去,在她微颤的胸腔停留,听她熨烫的心跳,像那阵浅浅的脚步声,慢慢朝我靠近。 我以为是幻觉,却真有什么东西靠近了我,一南湿润的唇贴住了我的太阳穴,我立马怔住,像被击中命门。湿热的东西若即若离又饱含不舍,好像对这样的接触如饥似渴。 “唔……” 有种怪异的感觉从某个地方冲到我的头脑,一南隐忍的呜咽声闯进我耳廓。我用了力气推开了她,看她慌乱的眉和婆娑的眼,看她凌乱的衣物上的折痕。 我拒绝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