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净吓的手一抖,肩上的扁担就滑落下来,两只桶也跟着哗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嗯?什么都没有?思莹心中一动,眼睛登时眯了起来,笑吟吟地道:“小和尚,你这是用了障眼法,把空桶弄出一堆粪水,是想怎样?” “没,没想怎样!”了净颤声道。 思莹靠近了他,声音阴森森的,道:“你是想把我哄骗出来,是不是?” 了净的心跳的噗嗵噗嗵的,思莹听的真切。他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我……” “你什么你?!”思莹冷声喝道,“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你对坟主人感情深厚,怎么可能将一堆恶心粪水倒在她坟上呢!” 了净终于有点找回自己的神智,道:“我……能请教姑娘芳名吗?” 思莹:“你可以叫我思莹,但绝对不是你一直思念的那个思莹,别把我和她混淆了。”顿了一下,又道:“你六根如此不净,趁早还是还俗,别当和尚了。” 了净红着脸,用鞋尖搓着地面,喃喃道:“如果这是你的意愿,我……” 思莹听得吓了一跳,打断他道:“我对你没什么意愿。你听不出我用了一种修辞手法,叫‘讽刺’吗?” 了净茫然脸:“你的话,我听不太懂。” 算了,和这群古人交流困难,我还是去找好吃的吧!思莹各种无奈,临行前警告道:“和尚,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住的地方,我就让你好看,哼!”说着还在了净面前举了举拳头。 只是了净看着她在夕阳下离开的背影,却是扬唇笑了起来。 半夜,思莹按照往常时间回来,直接化出原形,变成坟头上的草丛。 结果,她发现那和尚不是走了,而是刚从寺庙的墙头翻了出来,正往这边来呢。寺庙此时的门已经锁紧,不过修行之人想要翻墙不要太容易。 了净在坟前坐下,开始弹琴,又开始絮叨他和坟主人昔日的旧事。 思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丫的这些事都说了好几百年了,你就算不腻,也要考虑一下听者的感受啊! 不到一个时辰,思莹就忍无可忍,摆着一根花枝开口了:“和尚,你别念经了好吗?” 了净奇道:“贫僧并不曾念经啊!” 思莹:“你整天絮絮叨叨的都是这点东西,就不能讲点别的?还有,你弹琴弹了几百年了,是不是就只会那一首曲子?还贼催眠!” 了净:“这是你生前最喜欢听的曲子。” 思莹:“我跟你说过,别把我和你的那个思莹搞混。” 了净:“你虽然这么说,但我知道你就是她。” 思莹各种无语,默了片刻,道:“你能安静吗?我要休息了。” 了净:“怎么,你要休息了,那好,我不出声便是。” 这家伙还算是说到做到,真的没再出声,思莹顿觉时间静好,方便睡觉。 一觉睡到天亮,发现和尚已经走了。 只是待到深夜,他又翻墙出来,不过这次他乖觉地没有带琴,也没再讲他和坟主人的那些老掉牙的旧事,而是一声不吭,只在坟前盘膝打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