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听到室内传出的声音后本来脸色唰的一白,但转瞬间就恢复神色如常。是以,太后转头与他说话之际,并没发现他脸色曾有异样。 太后已经率先往内室而去,众人快步跟随。结果就看到内室里,就只有床上躺着的那个疯掉的李贵妃,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他人。 女人念药方的声音停了,应该是药方已经完了。 便听男人的声音又起:“这药方……毒性特别,服下者若是男子,就算救治及时死不了,怕是也将丧失生育能力。白娘娘,你……要这方药,要做何用?”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这才发现床上躺着的那个疯妃正双眼紧闭,嘴巴却一张一合念念有辞。 此时又发出女人声音:“此事你不用管,我只问你,我现下需要你帮这个忙,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男子似有沉吟,但终是说道:“当初你救过我,这次,就算是我还了你的救命之恩。” ……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低声问旁边的五皇子。 姬岳同样低声回道:“孙儿这段时间常来照顾母妃,发现母妃常在睡中做梦,说出梦呓之语,她……这该不会是在说梦话……” 太后嗔道:“胡扯,说的梦话怎么可能把那毒药方说的这般明细?况且她一个疯妇……”她想了想,不禁连连摇头,“这事有古怪,需得详查清楚!现下服侍李贵妃的大宫女是哪个?” “是奴婢!”暂时顶了媛娥差的青荷赶紧站了出来。 太后问:“你们主子常常这样吗?” 青荷点头道:“回太后,最近几日每每睡觉都会说出一段奇怪的话来……”说到这里,她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惧至极地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本就为思莹絮叨出这么一段诡异的梦话来感觉惊诧万分。要知道加害姬岳的药,是他让白落雨想办法从外面弄的,还嘱咐她尽量不要经手宫中任何一人,免得出事。 他事后也听白落雨说过,是找一个旧时欠她人情的人弄来的。现在看来,估计就是那什么“令狐公子”了。 他心中正暗道“不好”,结果就看到青荷看了过来,而且还像见鬼似的满眼都是恐惧,不禁怒喝:“贱婢,你是否有事隐瞒?赶紧从实招来,惹敢隐瞒半个字,朕绝不饶你!” 青荷吓的赶紧跪了下去,眼泪也被吓了出来,哭道:“回皇上,实在不是奴婢有意隐瞒,实在是娘娘这几日古怪的很,睡觉时念出的这些梦呓之言,每每声音都像极了宫中之人,有时会像太后,有时会像陛下…… 让奴婢最想不明白的是,今儿早上娘娘做梦时竟……竟念起陛下在朝堂之上所说之辞,当时奴婢们还都以为是陛下突然驾临,实在是……是吓死人了。” “有这等事?”太后惊道。 媛娥也被两个宫人驾了进来,此时忍不住开口:“最近娘娘确实常有呓语,而且好似鹦鹉学舌,总在学宫中主子或者奴才们说话。” 皇帝道:“母后,您可千万别听这些贱婢胡扯,哪会有这种事?”他深谙帝王之术,已然觉察,或者说,醒悟到了什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