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焦渴的喉咙难以呼吸,不可言喻的疼痛和疲惫都在折磨着她,折磨着她的意志。 她慢慢试探着爬下树。 迷迷糊糊间,徐锦衣仿佛看到了宫墙里的牡丹,在盛开。 蜜密的雨丝交织着,像一朵朵硕大的孩儿面,滋润地格外美丽,清鲜的空气带着皇宫特有的浓郁花香,环绕身周,让人很想就这样睡起,再也不醒。 那些牡丹花围绕着她,一个人影在远方踟蹰,那人衣着华丽,服饰精美,只可惜,看不到他的脸庞。 徐锦衣凭直觉,辨认出此人不是越谦忍,也不是魏金凰,但他到底是谁? 她的身边,围绕着温暖的气息,强大的威仪,只是她越努力,越看不清来人的面目。 她手里只有一根削尖的木棒,身体上的沉重再次袭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急于摆脱这囚困的皮囊。 也许这次熬不过了,她那不能算清醒的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时,突然听到“砰”地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撞在树g上,身侧的岩石似乎被震动,危机感之下,令她清醒过来,不自觉的收敛了浊重的呼吸。 她努力凝神屏息,半响没有再听到响声,就在此时,雾气飘散,一声呻吟,突然刺破脑中越来越浓的混沌,让她心口巨震。 声音越来越大,惹得本来就难受的徐锦衣烦躁起来,她本不想管,又怕这声音引来追兵,连累自己。 不得已,只好拖着快到极限的身体爬过去,在上面寻找到那个发出呻吟的黑影,也不管是头是脚,一把抓住就往下拽。 她力气不大,吓得那人尖叫起来,是低哑沉郁的嗓音,听出是个成年男人。 “不想死就闭嘴。”徐锦衣冷冷地威胁,并将木棍,在他脖子上比划几下。 四周黑沉沉,看不清那男人的长相。 他听到这毫无感情的恐吓,反而安静了。 徐锦衣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沙哑着,如同被沙子磨砾。 对方发出声音:“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都是俘虏吗?都是在逃命,有什么可问的呢? 徐锦衣冷笑,却懒得说话,此时此刻,能保留一丝体力,都是好的。 “不想死就跟我来。” 徐锦衣试了试,发现她没力气拖动男人,只能压低声音威胁。 男人不知是被吓到,还是意识到她没有恶意,当真乖乖地跟在她身后,一瘸一拐地说。 徐锦衣在树上呆坐一天,早已发现下面有个岩洞。 她率先向岩洞走去,岩洞里面有十来米,估计是某种野兽以前的巢穴,现在里面空无一物。 徐锦衣靠着石壁坐好,男人也跟着挤进来,靠着石壁坐好,半天没听到其他动静。 “你也是俘虏吗?”对方忽然开口,嗓音醇厚如同杯底浓酒。 徐锦衣觉得不太对劲,这个男人不像奴隶。 她反客为主问:“我在逃命,那你呢?” “我被别人追杀。”男人简短地说了一句:“日日打鹰,被鹰琢了眼。” 虽然身份不明,但看来统一战线。 管他是谁?只要不是来杀自己的就好。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