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这是臧明矣第一次看见张澜心的笑。 微笑是个稀松平常的表情,但张澜心之前的笑总是客套的、礼貌的,而这一个不一样,眼底都带着生动的狡黠,看上去温柔明媚。 不过臧明矣很认真地告诉她:“我不贤惠,我只是喜欢吃好吃的东西,有时候想吃什么但在外面吃不到,就自己在家里试着做,久而久之会做的菜就比较多了。” “这难道还不算是贤惠吗?” “不是。” 张澜心又笑了笑,有点哄人的意味:“现在很多女孩子是不是都讨厌这个形容词?” 臧明矣想了想说:“不至于吧。”但她也不是很肯定,只好实在地说:“我对这些东西没什么研究,你知道的,我是工科出身,比较符合刻板印象的那一类人。我是觉得这个词总是和妻子阿姨婆婆妈妈挂钩,好像在称赞女人的奉献一样,所以我的确不太喜欢。” 这个话题没再继续,倒不是臧明矣不想多谈,而是张澜心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而直到她这样表现,臧明矣才有这个人是在海外长大的实感——张澜心的口语实在太好,说话甚至比她自己还标准。 臧明矣也不想继续纠结,请她帮忙摆好碗筷。 应该是开完了会的缘故,张澜心把衣服又换成了稀松平常的家居服。 说是稀松平常,但恐怕这四个字是仅限于对她本人来说。 外面是一件轻薄的外套,里面内搭了条长度到膝盖上方的修身裙子,如果臧明矣没猜错,那是一条吊带裙。裙子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她的曲线,展现出姣好的身材。深棕色的长卷发披散下来,随着她放置碗筷的动作而垂落,每一缕发丝都是风情。 鱼冷了容易腥,所以清蒸黄花鱼就是最后一道菜,臧明矣的判断没错,鱼背上切开用于入味的切口露出的鱼肉雪白剔透,这条鱼很适合这么处理。 她把鱼端出来,两人便开始吃饭。 直到现在,臧明矣其实都不太懂得怎样自然地和张澜心相处,有些事虽然稀里糊涂地默认继续了,但不代表可以一直这样下去,需要思虑的还有很多。 因此反倒是张澜心先开了口,道:“我不太会吃鱼。” 臧明矣有些不明所以:“黄花鱼刺很少的。”一说完,就觉得自己太白痴。 张澜心解释:“小时候被鱼刺卡过,去了医院才拿出来,所以后面就比较少吃了。” “是害怕吃鱼了吗?” 张澜心笑:“相反,我很喜欢,不过吃起来总是很担心。” 她似乎没有求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