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王臻元也被邀请其中,而芩子清一直埋头吃饭,言语甚少。 芩父似是看出了她的端倪,猜测她可能是极少接触外男的原因,便提议:“子清呐,你明日带着王公子去街上逛逛,也随便带他熟悉一下京城。” “是,爹爹。”芩子清没有半分犹豫,就好像主人给奴才下达命令那般遵从。 “爹爹,我也要去。”听到出去玩,芩佳漓瞬间两眼发光,也想跟着去凑凑热闹。 芩父表情严肃:“先生教你的诗词可背好了?这脑瓜子一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正事是一点也不干。” “我不嘛,我也要跟姐姐他们出去玩。”芩佳漓撅着嘴撒娇,来回扯着芩父的衣袖。 “右相大人,若是二小姐想去便让她同去吧,这样大小姐也相互有个照应。” 王臻元此话一出,芩子清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爹爹……”芩佳漓还在撒娇。 “罢了罢了,那便一起去吧。”芩父一时也执拗不过,对这小女儿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芩子清垂着眼眸,继续埋头吃饭。 次日,他们叁人一同上了马车。 芩佳漓像个活泼的兔子,一路上没有安分过。相比之下芩子清倒是安静许多,端正地闭目假寐。 从马车上下来后,芩佳漓便说:“姐姐你和王公子好好逛,我和丝草去别处看看,等下我们到食宝楼汇合就行。” “那你可要小心,别跑远去了。”语毕她便派了名下人跟着她们,毕竟京城鱼龙混杂,还是小心点好。 “王公子,不如我们去游湖吧。”她也实在懒得跟他逛京城,做着游船看风景也不错。 “都听芩小姐的。”王臻元嘴角依旧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 随着船开始游行,芩子清看着眼前渐行渐远的人群,思绪开始慢慢飘远。 “芩小姐为何没有戴王某送的梅花簪?”他看着与昨日态度有些疏离的少女,想找些话题拉近关系。 芩子清嗤笑一声:“我想要戴什么跟王公子无关吧,何况王公子若是要求每个送簪的女子都戴上,不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听她阴阳怪气的一番话,他的脸色霎时变得青紫。随后他勉强地解释道:“想必芩小姐是误会了,王某只是觉得你戴上那簪子肯定是极好看的。” “王公子,既然这里也没有其他人,那我就把话说开了,你家世比京城很多青年才俊都低得多,若是你真想娶我,你必须叁年内不能纳妾,就算养外室也不行,你可以做到吗?” 看着他那张越发暗沉的脸,她大抵也知道结果了。 “既然如此,我今日回去便跟父亲说。” 王臻元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拉着她的手腕:“芩小姐多给王某几天时间考虑一下,叁日,就叁日,我一定给你答复。” 芩子清甩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眸:“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我看王公子如此纠结,想必你心里是极不情愿的。” “不……不是……王某对芩小姐一见如故,只是向来这世间没有男子是不纳二色的……” “我没有说不让你纳二色,只是把时间延后了几年而已,这样王公子就等不起吗?” 这世间男子果真是薄情寡义,喜新厌旧。 王臻元此刻内心五味杂陈,他向来没有忤逆过父母,若是与芩家结亲失败,那就是有负所托,实乃不孝之举。 况且他还答应了在婚后要把从小伺候他的贴身奴婢纳为侍妾,如果不能纳二色,那便是失信他人。 如此一来,他便成了那既不孝又不义之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