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今天来找我了。” 霍楚沉没说话,只是突然感到胸中一闷,握住手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有消息了?”一开口,声音冷漠强硬。 “嗯、嗯!”对面的人肯定,“果真是问角蝰的事,我按照您的吩咐没有太快交代。” “见面地点和时间呢?”霍楚沉问,眸色晦暗不明。 “也是按照您的吩咐,”莫里顿了顿,“下周,旧日广场,晚上八点。” 长久的沉默,直到对面的人不安地唤了好几声“霍先生”,霍楚沉才应了一声。 一直杳无音讯的人突然出现,换谁都会恍惚。好在霍楚沉很快回神,手指把玩着打火机,划得呲啦轻响,语气冷漠地追问到,“你还记得她有什么外貌特点吗?” 对方想了一会儿,回到,“她右边脖子上,好像有一颗朱砂痣。” 心跳一滞,唇角微弯,霍楚沉伸手捏了捏胀痛的眉心,嘴角浮现一抹冰冷的笑意,“带项链?” “嗯!带项链。” “嘟——” 电话挂断,寂静的房间里响起若有似无的忙音。 霍楚沉掐灭手里还没燃完的烟,细烟轻聚,萦绕得像一个梦境。 他知道她聪明、心思多,也知道她没那么容易被找到。 可是再聪明又怎样? 贝斯说的没错,任何人一旦被拿捏住软肋,栽跟头只是迟早。 曾经他的软肋是她,所以她才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现在,也该换他拿捏她的软肋了。 “啪”的轻响,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霍楚沉回头,看见维托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 他知道他不会真的回去,也没计较这些,起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楼上空荡的卧室,便随口问到,“我看这里少了好些东西,是有人来处理过了吗?” 维托脸色不怎么自然,吞吐半天才道:“贝斯之前派人来清理过,把没用的东西都搬走了。” 前面的人停下脚步,面色冷凝地回头看他。 说是‘没用’的东西,但在哈德逊,除了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没有什么东西敢说是绝对没用的。 维托背心一凛,立马补充道:“如果老板觉得重要,我让人搬回来。” “不用了,”霍楚沉打断他,毫不在意道:“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扔了就扔了。” * 那不勒斯,罗密欧酒店。 夜幕低垂,绯色的晚霞退去斑斓的颜色,只剩一点暗紫色的尾巴,像莫奈笔下的睡莲。 她看了眼身后紧闭的豪华套间房门,塞了一迭小费给侍者。 走出酒店,她在停车场里找到提前放在这里的摩托车,带上头盔往旧日广场驶去。 绕过几个拥挤逼仄的街道,摩托车停在广场后面的一条暗巷。 霍楚沉坐在咖啡厅叁楼的阳台,目光落在街边略有些焦躁的莫里身上。 “维托,”他摁开耳机,沉声吩咐,“时间快到了,你那边盯紧点。” “哦,”维托答应,一面又心里没底地再次确认,“老板你确定等下行动是必须抓人,不计后果?”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不耐烦的“嗯”,语气阴冷得让维托打了个哆嗦。 他恹恹地摁掉电话,看了看手里的枪,和身后临时招徕的几个意大利小弟。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