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么,维托呢? 文森呢? 荆夏想问题太入神,以至于霍楚沉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她都没听到。 直到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颀长高大的身影挡了她卧室里那盏落地灯的大半光线。 她怔怔地抬头,原本冷艳的眉目因为出神而多了几分柔和。 再加上她刚洗了澡,身上一件墨绿色丝质睡袍松散地拢着,下摆不规则地翻开,露出修长笔直的两条腿,在昏黄的灯光下,整个人白到发光。 车上的烦躁瞬间就平息了一点。 霍楚沉突然觉得,要是她能主动向自己交代下午跟文森的见面,至少可以证明她不是做贼心虚。 那他也可以不必多想。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对视,谁都没有先开口。 荆夏终于受不了这种窒息的氛围,从床上爬起来,不痛不痒地问了句,“霍先生回来了?” 这寒暄实在是有些过于废话。 然而更糟糕的是,霍楚沉依然冷着张脸,根本不答。 这让原本就不怎么热络的气氛,直接跌至冰点。 荆夏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暖场。她走过去,踮起脚,伸手替男人解他脖子上的领带。 霍楚沉从头到尾都只是垂眸看她,没有拒绝。 他应该是喝了点酒,呼吸里也带着点青涩的酒气,混着他身上的檀木和冷杉香,格外好闻。 荆夏这才注意到,他虽然是意大利和华裔的混血,但穿衣举止和对酒的喜好,霍楚沉都更偏向于一个英国绅士。 当然,除了拿枪和上床。 思绪飘得有点远,解领带的手也就开始有点懈怠,直到一只大掌把着腰将她拉进,两人身体相贴,荆夏才惊觉霍楚沉看她的眼神里,全是隐忍和欲望。 颈侧传来一阵轻微的拉扯,霍楚沉撕下她贴在那儿的伤痕贴问,“还痛?” 荆夏先摇头,而后又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开始点头。 霍楚沉没什么表情,将手里的伤痕贴一卷,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开始自顾自地解领带。 一边解,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今天见到温晚晚了?” “嗯,”荆夏点头,没有要往下接的样子。 解领带的手一顿,霍楚沉的脸色黑了几分,又继续问,“有什么特别的事么?” “没有,”荆夏摇头,毫不迟疑道:“她挺好的。” “喀!” 许是过于用力,衬衣上的扣子被霍楚沉扯落,滚到了落地灯后的衣架下面。 荆夏要去捡,被霍楚沉制止了。擒住她腕子的手倏然收紧,他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一只手掐住她的腰,一只手抚上她的脖子。 那颗他爱不释手的朱砂痣就在指尖,他摸了一遍又一遍。 荆夏被他掐得生疼,却只是微微蹙了眉。 他真是恨死了她这幅自信笃定,瞎话张嘴就来的样子了; 可同时,他又爱死了她这幅惯会虚张声势,永远淡定自若的样子。 因为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抑制不住地想要把她压在身下,想看她蹙眉失神,想听她急喘低吟…… 一开始他想把人留下来,除开那一层同病相怜的共情,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征服欲。 霍楚沉第一次觉得自己,既荒诞又可笑。 明知道这女人背景不干净,明知道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纯,明知道她有可能跟别人串通起来,想置他于死地…… 可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想靠近。 他真恨自己这种近乎“自虐”的着迷。 掐住她腰肢的手紧了紧,昏暗的灯光中,霍楚沉垂眼看她,眸色如炬。 “你总是自作聪明。” 他声音冷沉,扣住荆夏的脖子,迫使她看向自己。 面前的女人微怔,而后当真是满眼无辜地看过来,平静道:“我不知道霍先生在说什么。” 霍楚沉低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