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竟是那孩子的。” 荆善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应声将目光移向那枚玉佩,只觉其除了表层泛旧,看着也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他下意识困疑发问,“夫人,这玉佩有何非比寻常之处吗?” 非比寻常之处…… 程夫人手指收紧,又拿着手绢将眼角的泪湿擦干,她寻助地看向方嬷嬷,就见后者目露叹惋地点了点头。 果真不是只她一人认出,方嬷嬷同样也辨了出来。 其实,她手中的这枚玉佩眼下状态并不完整,原本它与它的另一半是能合璧成圆环的,可现在,玉佩一分为二,各自只能呈出半月之状。 而那另外的一半,如今收放在霍乾的遗物方匣中,成了程夫人夜付思念的唯一寄托。 当年,西凉骑兵实力尚且雄厚壮盛,并不断猖獗侵扰着大梁的北方边境城池,而霍乾奉皇命率十万将士北征西凉,意欲将西凉骑兵击溃骀荡,却不想,在梁军与之正对焦灼之际,原本保证持中立态度的乌延忽率兵来袭,使霍家军团陷入被左右夹击,倾覆的危机。 就在这关键时机,是西凉一副指挥官为报昔日霍乾对其在战场上的不杀之恩,舍命送来了机密情报,将西凉与乌延的隐秘合谋及时告知,这才叫霍家军免了被举歼的危机。 可为护大军安然撤退,保住大梁的兵团根基,霍乾到底还是选择以自身牺牲来换取大军的安然退防,而那半枚玉佩,便是那位西凉副使送来言表身份的信物,最后也成了霍乾战死沙场所留遗物之一。 霍乾战死,大梁举国哀悼,她受亡夫之痛煎熬,更是日日痛不欲生,所以根本难以分出心思,去探寻那位对霍家军有恩的西凉副使后来究竟如何。 紧握着手中信物,程夫人收回思绪,同时不禁猜测起施霓的身份。 为确认无失,程夫人不顾荆善在旁惊讶,直接拿走玉佩返回东屋,而后又打开霍乾的遗匣,拿出里面的半块。 仔细相对,发现二者果然匹和。 所以,施霓会不会是那西凉副将的子女或小辈亲属?那副将冒险递信,后来,又是如何了? 思及此,程夫人心思幽重,忙将两块玉佩用手帕小心包裹好,而后等不及地立刻动身奔去西屋,当下只想快些见到施霓以确认猜疑。 …… 西院寝屋内,床榻内围的缦纱皆放落,霍厌在其里怀搂着半裸身的施霓,动作细致地拿着半湿棉巾,帮她轻柔擦拭着背脊。 那画是霍厌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画好的,现在要将其擦除干净,他自然也是轻擦慢抹,十分金贵地对待他的宝贝。 方才在浴桶里时,其实这画已经差不多洗去了□□成,当下只还余下些细小的痕迹,只是这点儿,霍厌却是舍不得再用水去冲刷了。 棉巾擦过的位置,他细细留吻,施霓直受不住痒得想要挣开,却听他迷蛊地轻哄,“霓霓,帮你把剩下的这些全部吃掉好不好?” 施霓真当他说得认真,闻声立刻担忧地摇着头,“不行,这颜料不能食的。” “可我想亲。”霍厌环搂着她,唇间力道稍微放开了些,但奈何施霓的肌肤真如豆腐块似的细嫩润滑,这么轻轻遭了会儿罪,雪肤上果然明显就出了一道招眼的印痕。 施霓拗不过他,却实在担心他食入的墨料太多,有害身体,于是忙忧心劝阻,又放软声音同他商量。 “夫君别,下次涂了可食的颜料,再,再这样好不好?” 别的话没劝住他,但这句话显然有了效用,霍厌动作一顿,立刻半阖着眼哑声问道。 “下次,就可以?” 施霓脸红着,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嗯,但这回不行的,怕对夫君身体不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