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寝屋,绕过挂屏,霍厌没有立刻抱她上榻,反而是径直走向了另旁的长方木桌。 站定后,他把她稳稳抱上去,又转身从后面的书架木柜上层,拿来崭新未启的颜墨和纸笔。 见状,施霓不解,眼神茫然来不及反应,霍厌却已经开始动手扯动她身上的棉巾。 直至唯一的遮蔽褪落到胸口位置,他满意收手,又将桌上的杂物清理。 他贴抱着她,强势地缓缓往后压覆。 紧接,背部全部裸出,她一声夫君还没来得及喊出,便觉出一丝刺感凉意。 她下意识扭头,就看霍厌正执笔沾颜,于她肌肤之上落下浅淡的赭红一笔。 她皮肤本就雪白得几近透亮,眼下红色墨水一落身,当真成就了红梅绽雪的一番美妙意境来。 有点不适,在身上涂画到底太过私靡,施霓脸色红着,实在不忍羞耻地伸手攥紧霍厌的衣襟。 她轻唤央求:“夫君,别了……” “霓霓,往后忆起今日,我不想叫你记得太子对你做过的恶心事,答应我,只记得现在好不好?” 他吻咬着施霓的肩头,动作小心,语气更是无比得轻柔。 施霓就这样迷失在他的温蛊中,感知着他掌心的热,继而意乱情迷地点了下头。 “好……”她声音羞得几乎细若蚊声。 笔墨再落,描绘着红梅的鲜蕊,笔锋曲沿向上,成就了整朵花的萱妍朝蓬。 待背脊的簌雪落梅画成,将军持笔复又向前,很快,她裹身的唯一棉巾掉落在腰际一侧,终于,她整个人到底是不遗一处地尽致展现在他眼前。 施霓呼吸渐重,手指紧紧捏住自己的衣角,当下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凝滞。 “霓霓乖,还差最后一枝,画便成了。” 笔尖从上往下滑,试探的,轻柔的。 施霓轻颤,还在一派天真地问道:“把,把它画在背上不行嘛?” 霍厌手腕微顿,落吻在她锁骨之上细细地吮,直至餍足以后才道:“红梅枝繁,花叶绽得盛,霓霓的背上已经画不下了。” 原来是这样。 闻言,施霓艰难忍羞,怀着习惯性对将军的信任,对他当下的这番话并不生疑。 她抿了抿唇,还在软声软气地和他商量,“那夫君快些画,有点冷。” “好。” 他答应了,可执笔实操起来却像是完全忘了这话。 才刚落笔几处,便要歇一歇地扑抱着她好好亲一会儿,期间小心摆弄她身,生怕会蹭毁雪肤上刚画好的红梅枝瓣。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施霓浑身都仿佛被烧起来,将军的确是换了一种方式叫她丝毫不觉得冷了。 她最初真的以为,将军就算起了动笔的架势,也不过草草几下便完事,却没想到他带茧擅舞刀弄枪的一双手,竟当真有些实际画技。 吻一处,他便要落一笔的彩墨。 最后伏首于峰捧嘬,无限神往,之后笔尖再落时,施霓已然溢声不止,难承得神思都散了。 雪梅成簇,真伪难分,而其中盛绽最红的那一朵,在将军手下受他攫取,又受反复疼怜不止。 今日,太子为她临了画像,而将军却要自己……以身做他的画纸。 最后,施霓彻底瘫软在将军宽厚的胸膛间,半分力气不存地只听他沉哑启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