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在房内伺候,你下去了吧。” “……是。”阿降最后担忧地看了施霓一眼,只好依言退下。 施霓又听房门闭合的声音,知道此刻房间内只他们两个人了。 不过将军似乎没有立刻走近,施霓在自己有限的视线范围寻不到他,有些茫然,不过过了片刻,就听桌前传来倒酒的声音。 是了,两人的合卺酒还没交饮。 很快听到两杯落盏,施霓神思一定,见将军的一双亮头黑靴已经迈到眼前。 盖头被掀了去,施霓长睫颤颤地轻抬,倾世姿颜展露,美得惊心动魄。 瞬间,霍厌只觉得口干得紧。 心头因饮酒而酿出的躁意难以平复,看她又一副羞怯模样,霍厌腹下燃火,直想立刻去饮露扑灭。 紧了紧指腹的酒杯,他心头暗叹了口气,目光凝在施霓的明艳面庞上,明明浑身都透着浑然天成的妩媚娇妍,可偏偏眼神总纯得不像话,引得人想占有,蛊得人欲犯错。 霍厌有点不要脸地想,有些事,真怪不得他贪啊。 尤物身下媚转,圣人许是能忍,可他不是什么圣人。 施霓眼睑微收,被盯得有些不安,可很快鼻尖闻听到将军身上明显的酒气,方才她还不觉多浓烈,可眼下这样无隔挨近,自然辨得清晰。 “他们灌了将军好多酒嘛?”施霓担心地问。 霍厌抬手,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沉哑言道,“今日本将军难得高兴,由他们无规矩放肆一回。” 施霓被他摸得脸色好红,明明就是普通的动作,可被他这样一做,就总叫人觉得异常羞耻难挨,摸脸就摸脸嘛,这样撩蹭算怎么回事。 “今晚再喝最后一杯。”他递过酒杯。 施霓立刻接下,合卺酒要重视的,于是她忙站起身来很正式地准备交杯,而看她这副严肃模样,霍厌被取悦得很是满意开怀。 “乖。” 他伸手往她头顶宠溺地抚了抚,之后引着她动作,一杯交杯酒在彼此缱绻的眼神中,仰头饮毕。 酒杯被他转身两步放回桌上,再回身时,他眸底明显深浓了许多。 施霓自当有所了然其中意味,只是还未来得及紧张,就被霍厌凑近一下打横抱起,之后听他喷薄而出的气息打在自己脖颈,有点热,施霓不禁颤软了身。 被压到床上,霍厌半点不收敛,直接一边亲着她的脖子,一边耐心十足地帮她拆除了发饰,连带衣衫外袍,腰身袂带,尽数都被丢到了拨步床下。 施霓衣领被扯开,只觉得骤然一凉,不过很快又被火热压覆。 这时,居然还能听到他闲语。 “霓霓方才,和阿降说了我的坏话?” 施霓一瞬惊讶,心想方才不会真有人听墙角,把阿降抱怨房间摆设暗沉一事道给他了吧。 不过想想的确觉得也有可能,她虽为新妇,可到底是西凉人,今日初进将军府,被人防备也在所难免。 可这,应该算不上坏话吧。 施霓忍着胸前的痒,喃喃的为自己与阿降平反,“哪敢呀,不过就是阿降觉得将军房间暗色太多,即便挂上红绸,贴上囍字,也有点不显热闹罢了。” “是嘛?”他嘴上力气忽的重了些,留下印记后,才满意又问,“那你怎么说?” 施霓当即只觉煎熬得要命,身上酥酥痒痒,连带大脑跟着昏沉,可偏偏这种时候,还要保持神思清明来回答他的问题。 “我……我说将军风格本就如此,总不能强人所难,为房间布置温馨些,还强迫着将军学会插花那等磨时间的雅事吧。” 双手被他束在一起高举过头顶,如此姿势,施霓羞耻难挨,边说着边眼角挂了泪光。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