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伸出白皙手臂,轻环在他脖颈上。 那样美到极致的一双眼眸,此刻湿漉漉又带着些明显的讨好意味,任谁看了,大概都想虔诚做她的信徒,跪地启唇吻去她即将掉落的晶晶泪珠。 “用得着和我说这个?在我这里,你从来百无禁忌。” 霍厌垂目吻她,几下而已,施霓眼睑下的泪珠便立刻变少了很多。 “乖,不哭了。” “将军……”施霓完全无意识地冲他娇喃,唤出的声音简直嗲到不行。 霍厌绷紧脸,听完直觉嗓干得要命,于是没再废话地多说什么,而是直接伸手环腰把施霓往上整身提了提。 当下,她人是已接近横在他怀里了,而霍厌空出的一手轻轻捏抬住她的下巴,目光垂落下时,带着绝对的姿态掌控。 这样抱不是更加……施霓眼睫不由一颤。 桶内水面上四处都是漂浮的鲜花花瓣,还有浅浅一层皂角挥起的泡沫,如此铺盖,隔绝了大部分的视线。 这是施霓唯一心安之处。 被动仰着头,她同时看清自己映在他点漆黑瞳中的姿态究竟如何,毫不夸张而言,她的大腿甚至还没他的手臂粗。 巨大的身形之差下,她就像凶猛狼兽怀里无力反抗的弱兔。 而狼,生来便会吃兔。 …… 阿降夜间睡得一向很沉,施霓每次玩笑揶揄,都会调侃她是雷打不动的好睡眠。 可偏偏今夜,她因睡前多喝了两杯凉茶来解暑,于是便不得不中途起夜去如厕小解。 而回来时,抬眼见着姑娘的寝殿里,这个时辰竟还隐隐约约的透着光亮,虽然并不明显,可阿降目力算好,一下便觉了出来。 于是迈步走近打算寻看两眼,就怕是姑娘睡前,忘记灭烛了。 可是,正当她准备悄悄探门而入,避免打扰姑娘休息时,就听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好像是……泡澡出浴的声音。 “姑娘,还没睡吗?”阿降试探地轻声问道。 话音刚落,里面的动静便立刻全然消失,所以能证明,此刻里面的确是有人在走动的。 阿降放心不下,声音紧张着又问,“姑娘,要不要阿降进来帮忙?” “……不用了!” 里面这回回得很快,只是声音透着隐隐的慌张。 阿降确认是施霓的声音,也才松了口气,刚才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还差点儿以为姑娘的寝殿里进了偷盗的贼人。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可眼下这个时辰,姑娘不睡,洗得哪门子的澡啊? 大概是主仆间心有灵犀,阿降正琢磨着这事儿,心头不解着,里面便随之传来解释。 “阿降,你下去睡吧。我方才是半夜梦魇,身上出了些汗,这才难受得起来,想寻个毛巾擦擦身而已,这也就很快歇下了。” 原来如此,阿降听完不再忧虑,当下困意席卷,忍不住捂嘴打了个哈欠。 走前又不忘叮嘱两句:“那姑娘早些睡,后日就是辞花节了,姑娘定要养足了精神,才能跳得起劲。” “知晓了。” 没任何异样,阿降很快又回了自己房间,心头无忧地沾枕又着了。 而主殿内,被霍厌单条浴巾环身抱上榻的施霓,当真是一颗心差点惊慌得要跳出来了。 若阿降进来时没有提前发出声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