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言……施霓都听清了。 她闷声窝在霍厌怀里,心里实实有点气恼,脸颊也被憋得通红,不知到底是方才被亲成这般,还是被外面的宫人气的。 “既在宫里做事,怎么还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就这样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还是那般粗言,你们大梁的规矩就是这个吗?” 她有火没处发,便只好质问霍厌,他们大梁人都坏,用他们的谚语说,那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真这么生气?那你等着,我这就把人给你绑来,到时我把她们眼睛蒙上,只叫你出出气。” 施霓没想到他认真,当下忙摇着头拉住他的胳膊,“不行的,那当时我们也会露馅,将军别去……” 霍厌看了眼她外敞的衣领和深处些的印痕,心头无限满足,尤其被她晃着胳膊细声央求,简直没出息得直觉肉浮骨酥。 他搂上她的腰,轻咳着回了声,“的确不合宜。” 施霓在他怀里蹭了蹭,想寻个舒适姿势,之后才说:“那便算了,反正今日若我不去和她们说道,日后她们若在嘴上吃了亏,也能得到别人的教训,知道在背后说人坏话不礼貌,也惹人恼。” 霍厌抱着她的身,轻言安抚着:“她们自然知晓这个,大概是见此处荒凉,又罕无人至,所以才会放肆一次。” 其实仔细想想,他不也是如此,为了能抱着施霓亲上一亲,堂堂一品军候居然连一点威仪也不顾,蜗缩于这逼仄之处,只想贪觅一时之快,还这般快活。 若是换作从前,他连有这想法都会觉得可耻。 闻言,施霓依旧委屈不减,方才被她们口中所形容的那些‘一个’、‘两个’的秽语,实实臊住了脸。 故而她还是不满着:“就算是偶尔纵容一次,那也不该说人坏话。” 霍厌看她这幅样子,倒不像是真的被气的,反而更像是被羞的,他抬手宠溺地蹭了蹭施霓的鼻尖,环搂着她认真开口。 “其实她们方才说的,也不能算是坏话,最多该是措辞不雅的实话。霓霓人美,身子……也生得美,我自当见证过。” “将军……”施霓当即又臊又恼,羞耻程度简直比方才更甚,她慌忙别过眼去,哼着声颤睫嗔怨,“不许这样坏……” 他抓住她的手腕,贴抱着:“我只对你坏。” 施霓羞着不想理他这话,当下窝在他怀里蹭了蹭,却忽的有所觉察。 她起了些身,而后伸出手去,往他胸膛前探了探,遂果然摸到他怀里是揣着些什么东西。 方才她脑袋直晕着,整个人都不算清醒,故而到现在才有所察觉。 她好奇着抬眼问道:“将军随身带着什么?” 闻言,霍厌松开了她一些,动作慢吞吞地从怀里取出药包,之后语气带着些无奈的不满。 “看的出来你确实是挺着急进宫的,走前居然连药都能忘记拿。在山上时,姑姑如何交代你的?这养身的药每天都不能断,我看你是尽数都抛于脑后。” 见状,施霓微微惊讶:“原本以为都叫阿降收着呢……定是这丫头粗心。” 霍厌见她借口倒是找得溜,当下蹙眉道:“就她粗心?进宫都已经三日了,没喝到药,也没见着你急着找我来寻。” 施霓被他灼灼目光盯得心虚,于是主动示弱道:“真的太苦了嘛。我,我不是故意不拿的,就是有些排斥喝苦药,而且现在还没养成用药习惯,就给忘了……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按时喝,你别拧眉头,看着好凶的。” 就是仗着他宠她,霍厌面对她的撒娇简直没辙,都恨不得当下去给她摘天上的月亮,哪还舍得对她说重话。 他叹了口气,又往自己怀里掏了掏,拿出她方才没看到的一小包蜜饯,甩手丢给了她。 “之前答应给你买的甜蜜饯,就这个,我小时候觉得这个最好,你每次喝完药就吃上一块,应该能将苦味缓解很多。” 怀里抱着他送来的药,现在又加上了一包甜蜜饯,施霓垂下眸光,看着双臂搂着的这满满一怀,当即有些怔然。 他进宫来为何还拿这些?方才听五皇子的话头,施霓已知晓他今日来此,是应召进宫面见陛下,和她见面缠腻完全是意外之事。 他们更没有过交流,不知何时才能碰上,那他又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