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再是那破败的小屋,而是眼熟得不能再眼熟的场景,加之病房内总挥散不掉的消毒水味,心里七七八八已经知道这边是医院。 医院的天花板啥时候能改个花样,别老是白色,看着跟停尸间一样,惨白惨白怪渗人的,要弄个花纹雕刻多好。 此时身体上并没有其他的痛感,额上似乎也没那么疼了,只抬起手臂的时候现充满了大大小小的擦伤,大概是被当时飞溅的石块弄伤的。 右手擦着针管,叁大瓶的药水连着针管吊在头顶上方。 病房内没有其他人,只放着一张病床,怪安静的。 用自由的左手费劲的撑起身子,先查看的是身体各个部位,就担心缺少哪一块,万一起来后现自己缺胳膊少腿的还不得跳楼啊,这打击可受不了。 好在老天还是挺眷顾咱的,死不成活下来,胳膊大腿也没少那块,没失忆没成植物人,运气可真够好的。 按了床上的铃声,护士不到两分钟便赶了过来。 那推门进来的白衣护士见我醒了,才例行公事的询问道:“怎么样?身体感觉如何?有没有其他痛的地方?” 我摇摇头,只说道:“就是没什么力气,其他地方还好,噢,对了,肚子好像有点饿来着。” 那护士一边给我换快滴完的药水,一边又挂上新的,才笑着说:“哟,你这命还真大,被倒塌的屋子压着七八个小时,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不过你先别乱动,等会有医生过来给你问诊,你要想上厕所了,就喊我,我先去给你安排营养餐。” 我只能朝她点点头,然后大大呼出一口气,才说:“能开点冷气么,病房里有点热。” 给我换好药水后,那护士才帮我开空调,一边又说:“不过近段时间这郊外暴雨连连,你们居然也不注意点天气,还好捡回一条命,你这边倒好,就怕另外那一个可就糟了。” 听她那么一说,我才猛地想起安帅是同我一块被埋的,心里此时忽然突突直跳,连忙问道护士:“对了,另外一位怎么了?他是同我一起被埋在屋子下的,他现在在哪件病房?” 那护士转过身,见我一脸焦急,才忽然觉自己大舌头说错话,有些尴尬的笑笑,才说:“你先别着急,这、情况有点复杂。” “我问你,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还是说……死了?”前面我有些不耐烦了,直冲着她火,可后边又问得小心翼翼,生怕问出自己不想听的东西。 “没没没,你别乱想,他没死,就是病情比你严重点,身体多处被木块砸伤,前两天已经转到Icu病房那边。” 那护士拼命的摆着手,一边同我解释。 知道他没死,我整个肩膀才松懈下来,随即听到他转到Icu后,又紧紧皱着眉。 这进了Icu不就等于一只腿踏进棺材里了?看来情况是非常严重。 于是不管那护士的阻止,慌乱间将右手的针管全给拔了,翻开被子就跳下床。 可这双腿刚沾地面上,就一阵冰凉,且双腿还软虚着,甚至摇摇晃晃有些没办法站稳,只能手撑着床沿。 “唉,你干嘛啊,不是让你别动的么?你这人怎么回事?”护士瞪着眼一惊一乍的,按着我的肩膀,想要我重新躺回床上。 可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心里打突跳个不停,双手不知不觉就抖着的,背上溢出一层冷汗,只觉得有些晕。 我扔下那护士,也不管她有没有追上来,赤着脚丫子就在走廊上狂奔起来,一直跑到护士值班台,气喘吁吁的询问了安帅的病房号,才赶过去。 中途撞上人,只来得及道歉一声,头也没抬起看那人,还想一个劲的往前冲,但却被人紧紧的拽着胳膊。 赶上这种情况,顿时怒火攻心,啥也不顾了,一回头就一个“操、你妈”,却在现是谁的时候才抿着嘴,可那句冲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