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县人人都知道本地有个道士叫查文斌很厉害,但是在常人的眼里,三教九流,儒释道开头,一个道士再厉害那也是底层的小人物罢了。况且,这查文斌又常年深居简出,日常和寻常的农民无疑。 这位田玉农做梦也没想到,他派去的人竟然会就这般回来了,且还让人倒扣了二十几个。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田玉农的牌子怕是立刻就要倒了。 登门?那肯定没面子;不去,自己的那群小兄弟又在人手上。思来想去,他选择了个折中的法子,既然对方身边有个高手,黑的不行,那就来白的。于是他又打了个电话给五里铺的郝副书记和当地镇里派出所的万所长。 这两位都是自己的“朋友”,于是一大早几人就坐了车直奔洪村村委。镇副书记和所长都来了,对方又只说和查文斌有点误会,想让他出面调解调解,这村长老宋哪里敢怠慢?所以一大早的也就和两位去了查家敲门,那田玉农自然是躲在了村委办公室里没出面。 开了门,老宋就直呼查文斌的大名,但他一见那地上蹲着的一群黑衣人自己也是懵了。那一个个的小平头,花膀子,看着就不像是好人,地上还有几摊血迹…… “文斌啊,这怎么回事啊这……” “哦,村长啊,昨儿夜里家里来了几个朋友,您有啥事?” “我……”他一时语塞,只拉过那郝书记的胳膊道:“这位是镇上的郝书记,这是万所长……”那郝书记笑着这就上前伸出手去,想和他握手。 没想到这查文斌只顾着给自己倒茶,连头都没抬一下道:“田玉农呢?他没来啊?” 那田玉农只跟自己说,有几个员工被人扣了,又不想把事儿闹大,想让他调解调解,但作为人精他一看这场面自然也就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又吃了个闭门羹,面子上自然也挂不住,一旁的万所长上来道:“这些人真是你的朋友?那他们叫什么?” “我不知道。”查文斌道:“我也不认识他们,不过来了就是客,我这人比较好客,就留他们在这儿呆了一晚上。” “马上把人放了,”万所长阴着脸道:“再扣下去就是非法拘禁了!” “拘禁?”查文斌起身摊开手轻轻一扬道:“你们看看,这里有足足二十几个成年男人,我这屋里加起来一共也就五口人,我拿什么拘禁他们?” 那万所长被呛的说不上话来,也只要扫了一眼这些人道:“那你们还不走,还想继续在这儿蹲着嘛!” 领头的那个瞧了一眼一直闭着眼睛打盹的叶秋,又低声道:“额,万所长,这……” 万所长又喝道:“让你们走,你们走就是了,还真想留在这里过年啊!” 那些人蹲了一夜,腿早就麻了,一个个刚想起身又纷纷瘫了下去,只听这时查文斌又道:“谁允许你们走的?”他走到那万所长跟前道:“我想问问这位所长,一群黑衣大汉半夜持械闯进民宅难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嘛?” “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和他们跟我一起去所里做个调查,有没有行凶,有没有破坏财物……”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