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居,果然看到徐念安独自一人站在廊下,忙过去问道:“冬姐姐,发生何事?” 徐念安摇头,微笑道:“无事,三郎不必紧张,自回去用膳吧,不要耽误了练字。” 赵桓熙跺脚道:“你这样,我还练的什么字?我问娘去。” “娘,您为何罚念安站在廊下?”等不及殷夫人处理完手头之事,他进屋便大声问道。 殷夫人打发走来屋里回话的管事媳妇,望着赵桓熙不答反问:“罚她站在廊下?她做了什么应该受罚之事吗?” 赵桓熙仿佛一下被掐住了喉咙,心虚地停顿了一下,又道:“她没做,是我做了,您要罚,就罚我吧?” “哦?那她就更该罚了。”殷夫人端起茶杯慢条斯理道。 “为何?”赵桓熙急了。 “她应承我要看好你的,你若做了不该做之事,那便是她失职,自然是要罚她。”殷夫人道。 赵桓熙觉着殷夫人不讲理,下意识地就要祭出以前的绝招——一哭二闹三绝食。可又想起徐念安曾对他说的,越是遇到紧急之事,越是要三思而后行。 他想了想,道:“就算念安没看住我,算是她失职,可她还劝我练字看书呢!我也听她的劝练字看书了。她失职您要罚,她有功您却不赏吗?” 殷夫人惊讶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若换做以前,他早闹起来了,绝不会像此刻一般条理明晰地跟她讲道理。 她心下宽慰,面上却道:“所谓赏罚分明,便是罚归罚,赏归赏,待罚过了,我自会赏她。” 赵桓熙目瞪口呆,黔驴技穷,正要故技重施,外头来人禀说,国公爷叫赵桓熙去敦义堂。 这下母子二人都慌了,“定是你昨天去见那小妖精之事被人传到你祖父耳朵里去了,我说你没事去见她做什么?”殷夫人忍不住拧了赵桓熙一把。 赵桓熙也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怕他娘,爹反正从来也不管他,可是他害怕威严的祖父。 “娘,让我与三郎一道去吧。”徐念安从门外进来道。 殷夫人连连点头,“正是,念安你陪桓熙一道去,祖父应当不会当着你的面罚他。” “娘请放心,祖父不会罚他的。”徐念安领着赵桓熙出门,吩咐方才跟着赵桓熙过来的晓薇等人:“速去三爷书房将他昨天练的那叠字拿来。” 打发了丫鬟去取字,徐念安与赵桓熙一边往敦义堂的方向走一边低声叮嘱:“别露出惊慌的样子来,你就当是平常祖父突然叫你去见他,你不知所为何事,有几分茫然,更有几分得见祖父的欢喜。” 赵桓熙努力了一下,哭丧脸:“……我做不到。” “那你就想着,机智如我,定然不会让你被祖父责罚的,这样要不要好点?”徐念安笑着问。 赵桓熙侧过脸看到她自得的眼神,俏皮的唇角,忍不住脸上也有了笑模样,“嗯!” 不多时到了敦义堂,徐念安回身从晓薇手里拿过赵桓熙练字的手稿,让丫鬟们等在院外,她与赵桓熙两人进去。 “三爷,三奶奶请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向忠与两人打了招呼,便进到敦义堂的小书房去了。 徐念安站在书房外头,隐隐听到里头传来国公爷的声音:“……你有此志向自是好的,这几个月你用功读书,好好做文章,待凌大人生辰那日,我带你同去赴宴。” “多谢祖父!”这是赵桓旭的声音。 向忠向国公爷禀报说赵桓熙夫妇来了之后,国公爷便打发赵桓旭离开。 赵桓旭显是心中有事,只冲赵桓熙夫妇略一点头便兴冲冲地走了。 赵桓熙夫妇进了书房,向国公爷行礼。 国公爷见徐念安也来了,没有立即向赵桓熙发难,吩咐两人坐,又见徐念安手中拿着一大叠纸,上头隐有字迹,便问:“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