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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醋


彬彬有礼的克制模样,但人家县主挑的是郎君,并非夫主,知礼守节便足够了。

    可是这些事,绿同尚不知晓。

    齐光如今不再当所源是情敌,看他的时候还带着叁分同道中人的可怜,不过齐大情圣改不了怜香惜玉的本性,他对男人的同情抵不过对女人的。

    齐光不懂范所流在打什么鬼主意,只旁敲侧击道:“好歹是陪伴多年的好友,她又是个姑娘,你当真舍得让她伤心,早点把情况跟绿同说说,别耽误了姑娘的青春。”

    所流最是不耐齐光教他宠女人,义正严词地反驳道:“人是她自己选的,我若拦她便是没安好心,何必多事?”

    “这倒像是吃醋了。”

    范所流实在懒得接腔,起身欲走,齐光到底不愿看他自欺欺人,害人又害己,又道:“情爱有时是当局者迷,持星是聪明人,既看得开,也得真放得下,择得干净才好。”

    范所流语塞,气冲冲甩手离去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心思,偏偏冯绿同灯下黑,不仅不信,还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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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绿同一边儿温书,时不时瞧一两眼专心致志打络子的濛濛,灯上蠓虫飞得晃眼,小姑娘绕绕手,也不知想什么,竟不觉得烦,换个姿势继续打。

    能让少女如此入神的,除了爱好就是爱人了,绿同问:“上回说你家表哥如何如何优秀,怎么又没动静了?”

    濛濛害起羞来,咬着唇咕哝道:“娘子要什么动静?”

    绿同提笔写了两句批语,濛濛这才晓得多点一盏灯来,绿同笑了笑,“婚事呀,赶紧把婚期定下,也省得你偷偷摸摸做这些男人家的东西。”

    濛濛忙解释道:“我今日的活计都做完了,这络子是打着玩的。”

    绿同放下笔,点了点她的鼻尖,“我不管你,就是藏好了,给春妈妈瞧见有你的好果子吃。”

    濛濛得了绿同的许可,这会儿更是殷勤起来,“娘子学累了?我给娘子捏肩吧!”

    绿同摇摇头,让她把绣撑子找出来,才落了两针,又不耐烦起来,所流的生辰将至,她这会儿才绣了个猫尾巴。

    濛濛见缝插针抱怨起馆儿,那日他们闹了那一场,浴室和卧室皆是一片狼藉,次日绿同便把罪过甩在了馆儿身上,那时还道貌岸然地说了句:“猫儿发性,改日罚它。”却也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时隔这么久,她才想起上次那样放纵过,她却忘了喝避子汤。

    “娘子想什么呢?”濛濛摇了摇她。

    绿同掩饰道:“哦,没什么……我这绣工,实在是让人难堪,大家念同样的书,他们闲时去花天酒地,勾栏瓦舍里搏才名,我们还要灯下绣这劳什子,闷也闷死了。”

    濛濛掩面笑了笑,如今府上都清楚小娘子有了正经相好,世春虽明令禁止他们谈论主子的私事,可婢女们聚在一起时都在猜何时过定,嫁妆要几抬。绿同这样的语气,在濛濛听来不像是抱怨,却像是吃醋。

    她问:“娘子给源公子绣的么?”

    绿同无奈笑了笑,“给那个精怪人的,非要什么馆儿,磨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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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比不上一副好体魄,病了半个月,现在还没完全好,生病的时候也挣扎过打几个字,然而我这辈子都没有觉得自己的脑子那么不好用过……

    总之祝大家身体健康,不用上班还能财源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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