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始觉春空

争流


了半碗燕窝,结果这边刚放下碗,童笑阁便带着范所流来了。

    留柯嘱咐了两句注意安全,让绿同早些回来,绿同答应得痛快,然而留柯也知道姑娘是不到半夜舍不得回来的。

    今日所源不在,笑阁与所流虽未说明,但绿同也大概猜出了个原因——左不过是佳人有约,这佳人么也必然是那位信安县主了。

    街上人摩肩擦踵,叁个人并排而行有些困难,童笑阁打首,中间是绿同,所流本不爱凑这热闹,今日不过是想着来看绿同那张为所源失望的脸才来的。

    河流将扬州城分成工整的小块,对岸在演七宝戏,笑阁喊着绿同去看,说话间便上了桥,然而此时又有一拨人涌来,隔断了他们,她的腰被所流扶着,有姑娘往所流身上丢帕子,他却只做视而不见,手上缓缓发力,绿同慌慌张张对笑阁说让他先去,下一刻便歪在了他怀里。

    她嗔道:“大庭广众的,轻狂死了!”

    所流揽着她缓缓往桥上走,“你挤着人了。”他嘴上倒是正义凛然的,手却不知该落于何处,只得暂时攥紧了她腰上挂的葫芦香袋。

    绿同向下瞥了一眼他的手,便回探了探他的腰间,结果误打误撞正中要害,所流浑身一颤,冷冷瞪了她一眼,绿同脸也热起来,只得赔笑道歉,又问:“怎么不戴香囊?”

    绿同清楚,所流家里虽然没有母亲姊妹给他做这些,但是外面还是不缺人给他送针线的,只是这厮这张脸太招人,追求者络绎不绝,他为了公平向来只收不戴。

    前几年绿同倒是会做了送他,今年她添了许多莫名的烦恼,便把这些活计都忘在脑后了,连同自己的那一个,也是今日寄文送她的。

    只是毕竟是过节,绿同以为总要凑凑热闹才好,她发觉他腰间只有平常用的荷包和玉佩,这才问了一嘴。

    所流虽不高兴今年没有收到绿同的香囊,却也并未太介怀,他近日馋得很,这姑娘的身子带给他那种深入骨髓的欢愉,总让他夜不能安寝,一个香囊根本无法弥补他的贪心。

    不过这下倒成了无心插柳了,然而他为了照顾面子,只不以为然道:“弄丢了。”

    没有就没有嘛,这人死要面子,跟她还不敢讲实话……

    绿同无奈又问:“去年的呢?去年总送了你呀。”

    两个人好久没这样讲话了,范所流倒是意外绿同拿香囊当引子倒罢,竟还揪住不放了,他道:“去年的早没味道了,戴了也没用。”

    绿同撇撇嘴,微微侧首,“今年是我忘了,不过你也该提醒我才是。”

    他稍稍顿了下,哑然失笑,却道:“我怎知你是忘了还是故意避嫌呢?”

    他不松手,半个身子贴在她身后,人流涌动,他们却在桥上站定了,绿同侧过脸看他,这样的郎君,任谁看了都想金屋藏娇,她也要为他造一间,梁上要镶满红宝,燃红烛,插绿蕉,帐子里坐着他——风华绝代的范所流。

    绿同忽而有些伤感,觉得自己仿佛爱错了人。

    要是心上人是所流该有多顺理成章?

    ……………………

    写的时候经常感叹:哎唷真是两位祖宗……

m.daoJuhuIShou.CoM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页 始觉春空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