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医生!舒医生!” 此时已经是半夜,敲门的声音又急又响。 周景天对她没有感情,自然是放不下外面的莺莺燕燕很少回老宅住,舒醉臣锁了门,正欲洗漱,就听见了周景?的声音。 刚开始她还有些不相信。 这个点,周景?不应该躺在床上和听骆小小讲故事吗? 舒醉臣疑心,但还是打开了门,“?怎么了?” 男人抱着兔子站在门外,穿着白色的宝宝熊睡衣,眉头紧皱,眼眶泛红无助又着急,“舒医生怎么办?小小医生好像晕倒了,怎么都醒不过来。” “晕倒?怎么可能呢?” 舒醉臣先一步走出房间往顶楼上去。 黑色的吊灯混合着暗红色的玫瑰灯,木质的把手缠绕着黑铁荆棘。 阴郁晦暗的哥特风。 她隐隐记得这是周景?妈妈的设计,大片的黑压得人呼吸不上来,似乎也解释了周景?失智后依恋可爱玩偶的心。越是被压抑就越是渴望,渴望暖光。 折迭床被收起,白色的长绒皮毯上躺着一个女人,女人身边是碎掉的玻璃药剂瓶和使用过的注射器。 “这是……” 舒醉臣瞬间就明白了,故技重施。 小傻子竟然! “我只是想和舒医生说话……” “舒医生……你在发抖吗?” “周景?!你伤人了!” “所以呢?”周景?抱着兔子,看着女人的背影,“你怕我了吗?知道我不是好孩子所以怕我了吗?” 男人低头落寞的意味十足,再抬头时却是眉眼弯弯,“舒医生……只要你说喜欢乖乖的我,我可以变乖…” “我可以变乖的……”,他伸手去牵她,却被她躲开。 “我去看看小小……” 望着女人触电般闪开的手和后退的步伐,周景?心里像受了莫大的伤,委屈得不行却还是在强颜欢笑。 “我都听见了,你说我麻烦……” “周景?……我……”舒醉臣猛地回神,她不知道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 男人吸吸鼻子,眼眶红得透彻。 “原来……大人的世界里……不喜欢也可以亲亲吗?讨厌……也可以上床吗?” 舒醉臣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第一次领悟到,原来在孩子的视角里一切的亲密举动都来源于爱。 可是…… 她对他……有爱吗? 舒醉臣真的很想反驳,却破天荒想不出一切反驳的词汇。 “我知道了……”原来,真的可以…… 男人抱着兔子,失魂转身。 舒醉臣想追上去,人却像被定住般胶在原地。 …… 算了……让他自己想通也好。 在原地站了好一会,舒醉臣终于想起骆小小。 检查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