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在册吗?有没有上传主脑?” “没有。” 他侧头眺望一个方向,身姿如雪般清冷,又因衣衫凌乱和纯净气息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诱人。 你也望去,除了几棵景观树外,没看见任何东西。 伸手拨弄了下他衣袖坠下的圆铃,有些好奇:“这是做什么用的?” 叮铃—— 清脆的铃声在耳边回响,不会觉得吵闹得刺耳。 面前的人忽然往后退了一步,之前被遮挡住的光顷刻之间都落在那张如清淡如仙的容颜上。 他在阳光下用无法聚焦的双眼望来,空洞又美丽。照耀在朦胧圣光下,一具失去灵魂的悲戚身躯。 复古纹路繁复圆铃的红色系带从指尖缠绕在他的身体上。像那些带着肮脏的,污秽的,阴暗欲望的人。 把纤尘不染,纯洁无垢的神拉入他们的贪婪地狱,沾染上永远擦不掉的恶浊。 神低眉垂目,悲悯宽容,饶恕所有的罪与恶。 可欲望又为什么会被定义为罪呢? 如果是罪,对神产生的欲,只要从未背叛过信仰,重新投入神的怀抱,是否就能获得宽恕? 铃铛很脏。 这具身体很脏。 他也很脏…… 一瞬间,刚才还耐心回答你问题的圣子像是离你很遥远。 碰触到圆铃的手动了动,你依旧觉得好奇。 能让圣子随身携带的东西,一定不简单。所以,这玩意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见他不想回答,你不想放弃这次良好的打探机会,从树下往前迈了一步,向他接近。 走出树下的阴影,和他一样暴露在灿烂的阳光下。 你看着在阳光照耀下更加好看鲜明的人,直接道:“你能帮我找一个人吗?” 他侧头静静聆听。 你看着这张容颜觉得很可惜:“你帮我找到他,我帮你解脱。” 像是平常的交谈,却在轻易决定一个鲜活的生命。 这个生命背后,代表了太多,背负了太多,所以很重,也很累。 长睫轻轻翩跹,他应下。 你恍惚,多年前的记忆浮现脑海。 被供奉在教堂最高处的俊美少年,坐在树上,抛下高贵的身份和所有的仪态,看着那些来往不断的虔诚教徒,学人弯唇笑。 “我其实一直很羡慕他们。” “高兴就笑,难过就哭,痛苦时能寻求安慰。” 从树上垂下的白色长袍挡住视线,你拍开它,疑惑道:“你过得不好?整个教廷不都是你做主吗?” 星际人民信仰所在,拥有和王权抗争的绝对实力。 少年摇摇头,伸出手递向你:“苏西,我能成为你短暂的朋友吗?” 他笑着,眼里闪烁出希翼的光。 你递出手,爬上树干和他友好的交握:“你想的话,我没意见。” 真的有人愿意和即将杀死自己的人成为朋友吗? 你觉得不可能,但你搞不清楚他的想法,所以选择放弃。 答应他,是因为自信教廷没有人能伤得了你,也是因为他突然绽放的,略显僵硬但无比纯粹的喜悦笑容。 他说:“我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你来,我很开心。” 教廷圣子,并不像传闻中那样。 你觉得他很笨,笨到连营养剂都不知道怎么开,也不知道原来除了寡淡,这世界还有酸甜苦辣等多重味道。 同时教廷圣子很容易满足。只要把多余的,不喜欢的东西都塞给他,他就会欢欢喜喜的抱着不放手。眉梢眼角的喜悦满足像是要溢出来。 三天后。 你杀了他。 他与你握着利器的手交迭,鲜红的血不断从口中溢出,气息虚弱又轻松的对你说:“谢谢……” 看着面前新一任的圣子,你依稀记得自己当年是有些伤心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