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是已知项。” “什么已知?我不知。” 江禁无语,“题目给出了。” “哪里有?”石一托着腮。 江禁用笔点了点纸页。 “哎呀,我怎么没看到?” 江禁嘲笑她,“你应该再戴多一副眼镜。” “对我这种眼瞎的没用,”石一自暴自弃,过会又不忿,“真不公平,为什么你不近视?” “你能不能盼着我好点?” “我们班选的那个节目好有难度,要记好多动作。” 石一边做简单题目,边说排练事情。 “我中午去练习的时候遇到陈安,她是不是学舞蹈好久了?” 她自言自语一长串,转过头,他趴在桌上闭眼睡觉。 “喂你,”石一抓他的手臂,“你让她帮忙好不好?” 江禁没睁开眼,用手凭着感觉顺了顺她的头发。 石一虽不看重上台表演,但她不想出丑。 “求求你。” 江禁终于抬头,他语气轻浮,“跟我撒娇啊?” “你不就想我服软吗?”石一识时务。 江禁让出手机,“你自己跟她说。” 石一给陈安发信息说明情况,对方回复迅速。 江禁睡了十几分钟,被石一叫醒。 “我手机呢?” “还给你了。” 江禁仔细找遍全身和座位各处,对方假装专心桌上书籍,实则咬唇忍笑。 她又捉弄他。 “想要就直说,不用跟我偷偷摸摸。” 石一翻白眼,递出手机。 “放学后等我回家。” “我只等我老婆回家。” 石一无语,说他不知廉耻,江禁不服,说她观念封建。 新月考来临,试题宽容,于是皆大欢喜。 石一不让江禁中午和她一起留校,他不必做到这份上。 放学之后两人会相处一会儿,有时他要训练运动会比赛项目,但大部分时间是他在等她。 男子长跑和接力他都参赛,石一好心提醒,“这两个项目的时间是同一下午,你有这么多精力吗?” 江禁鄙夷,“你以后试试不就知道了。” 石一闭嘴,算她自找苦吃。 十二月,活动一项接一项。 先是政府组织的某场教育会议,学校安排文理实验班学生前去旁听,接着校运会开幕,石一被分配到班级后勤队,为参赛者提供葡萄糖水。 难得一次她不关心名次,他倒跑来邀功。 江禁将奖牌挂到她脖子上,自恋道,“是不是很帅?” 石一自动忽略他,递一杯水,夸另一个,“陈安好厉害,甩了第二名好几秒。” “我比她快多了,也不见你夸我一句。” “男人要那么快干嘛?” 江禁意识到自己掉进坑里。 “玩我很开心是吧?” “是啊。”石一答得响亮。 “没良心,白疼你了。” 石一本不觉得什么,被他一说,像真对不起人一般。 后勤服务结束后,她发信息问他在哪里,几分钟过去,没有回复,打了电话,没人接。 原来人与人的关系薄弱,若他不要联系,她找不到他。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