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小了。” 尾音带着绝望的叹息。 “小吗?那你让我去相亲啊!” “何君酒,要不你给我买点避孕套啊。我和人家相亲,要是看上了,难免要做些爱做的事。你说我要是不小心怀了孕,那多不好啊。” “要是做得人多了,都不知道是谁的种。”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胸腔震痛,血腥味充斥在喉间。 她吓了一跳,从桌子上跳下来,绕过桌子给他顺气,跪在他的轮椅边,伏在他的膝盖上,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何君酒满腔的愤怒和不甘,就在她的注视里消散了。 她那么年轻,漂亮,一双眼睛像清澈的泉水。 他在那泉水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苍老,丑陋。 他确实没有任何理由不允许她那样做。 他什么都不是。 她也不应该爱上他,谁会喜欢一个又老又丑的东西呢。 他该死了。 再不死,会碍她的眼。 他挤出了一丝笑容,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后来真的给她送了一盒避孕套,整整一大盒。 他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给傅如雪送这种东西。 她要成为别人的了。 他想,他终究是要失去她的。 他早就应该知道,他对她的爱,是为了分离。 她不是很配合相亲的事。 他给她安排的,总归是门当户对,人品也好的。虽然觉得谁都配不上她,但这是他自私的想法。 她的态度很敷衍,后来干脆告诉他:“不想去。” “为什么。” 在某一个瞬间,他对答案有一丝奢侈的期待。 也许是因为她喜欢他吗。 虽然几乎没有这个可能,但他始终有些侥幸心理,她是爱过他的吧。 “套用完了。”她满不在乎地吹了个泡泡,泡泡破了,她嚼着口香糖往外走,没再理他。 她毫不在意地走出了家门。 何君酒嗓子干哑,坐在那里,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为什么还活着。 真想杀了她。 他咬着牙想,杀了她吧。 他把她养大,用尽了一辈子爱她,就是为了被她折磨吗。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他龌龊肮脏的心思。 她怎么可能爱他,从来没有爱过。 他像个变态一样对自己的养女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他才是该死的那个人啊。 他给傅如雪找足了借口,舍不得怨她。 他等了她这么多年,疼了她这么多年,她是不会错的。 是他错了。 “1月5日, 想杀人。 你说套用完了。 真想杀了你。 对不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