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男孩贴完脸,他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货架上,只留秦霍一个人愣在原地。 刚刚蒋璎脚下踉跄,身体前倾得厉害,几乎是被他强行拉拽到面前。 秦霍甚至在蒋璎白净的脖颈上,看见一道浅浅的红痕,那是被他勒出来的。 秦霍低下头,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刚才为什么要那么用力? 在原地愣了一阵神,秦霍摇摇脑袋,将这件事暂时抛到一边,继续搜查小卖铺。 他的视线穿过层层阻碍,透过货架,他看见泛黄斑驳的墙上,隐约有几条极细的线。 那些线组成了一个半人高的,长方形的轮廓。 小卖铺的货架后面,有一扇暗门? 秦霍眯起眼睛。 他的目光穿过暗门,看到了一条昏暗狭窄的通道,和通道尽头的狭小房间。 里面摆着一张落满灰尘的供桌,和一尊雌雄莫辨的神像。 在神像附近,躺着一具骸骨。从骸骨身上残破的衣物来看,那应该是夏诗宁的尸体。 秦霍收回目光,开始思考该怎么以孩子的身份,将暗门的事告诉蒋璎。 ———— 跑去外面连抽三根烟,蒋璎终于重新恢复冷静。 脑子清醒后,他已经想明白夏诗宁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场游戏里,一共有四名玩家。另外两个是其他阵营的,他暂时联系不上。 小卖铺的种种迹象表明,在过去弄出异响的人,很可能不是夏诗宁。 她或许根本没来小卖铺,全程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忙着照顾可怜的臭臭花。 既然夏诗宁本人没来过小卖铺,那她染血的工作证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一种解释。 在其他两名玩家中,有一个玩家处在过去,比夏诗宁所在时间线更遥远的过去。 他在过去做了某些事,改变了原定的时间线,间接导致身在未来的夏诗宁死在小卖铺里。 想到这里,蒋璎重新将手伸进口袋,再次掏出那张纸巾。 他抿抿唇,缓缓打开纸巾。 原本消失的金色发丝,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说明从时间线来看,这回夏诗宁死亡的时间,要早于她收留臭臭花的时间。 蒋璎快步跑进院子里,跑进了蔬菜地。 黄瓜地里依旧没有臭臭花的影子,但地上残留着不明显的挖掘痕迹。 蒋璎俯身按着地面,捡起些许泥土在指尖揉搓,感受湿度和温度。 这就是最近这几天挖出来的。 蒋璎眉头微蹙,他大概知道刘老师的老婆,为什么要来小春花家了。 ———— 小春花在日记里,曾经写下两段较为特别的记录。 在1039年6月9日的日记上,她提到有个记者想帮他们,但她已经签过名,离不开聋子村。 而在1040年6月1日,小春花在日记里说,那个女记者联系上她了。 小春花似乎特别激动,她准备通过这次机会,将‘蒋璎’和她的孩子小宝,送出聋子村。 在1039年的日记中,小春花没有写记者的性别。 但在相册里,有一张‘蒋璎’和小春花母子的相片,拍摄时间正好是1039年6月9日。 那张照片背后,写着‘友好的记者小姐拍摄。’ 1040年6月1日,小春花再次见到记者,村长儿子承认他当天见过刘老师的老婆。 6月2日,金发女人和小春花去了河边,当天刘老师进村找妻子。 6月3日,刘老师被村长父子囚禁。 刘老师的妻子,正是金发女人,正是小春花两次提到的记者。 她至少在一年之前,就得知了聋子村的异常。 处在十年前的夏诗宁,听到刘老师和王老师讨论过大量人口失踪案。 蒋璎刚进入游戏时,次卧的黑白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新闻下面的滚动条里,是一大串寻人启事。 也就是说十年前的失踪案,很可能至今也没有破获。 刘老师的老婆作为记者,近十年间一直在追踪调查这件事。 调查线索指向了聋子村,1039年她来到聋子村附近的县城,结识了小春花,从她口中得知聋子村的异样。 小春花一定告诉过女记者,她家小卖铺的后院里,埋着一个臭臭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