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郁惦记着季星彩,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过去问情况。 等了好一会才接通,却只听到一句像是刚睡醒的慵懒男声:“喂,谁啊……” 她慌忙挂断,以为是自己打错了,可再三检查过号码和姓名,是季星彩没错。 阮郁带着几分疑惑又回拨了过去,这次接起的是季星彩本人:“郁郁?” “刚刚接电话的……”阮郁有些困惑地问,却被打断。 “是我呀,刚起床嗓子有点哑。”季星彩不自然地解释,“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怎么样。”阮郁半信半疑,还是安慰道:“三条腿的男人有的是,别为他伤心了,他真的配不上你。” “嗯……”季星彩应了一声。 季星彩挂了电话,瞪了眼旁边躺着一脸坏笑的陆恒,连补觉都不想了,直接起身去洗漱。 她在洗漱台刷着牙,背后忽地来了一团热气,陆恒两条胳膊驾轻就熟地揽着她的腰,将下巴搭在怀里人的肩上,靠在她耳边:“你声音都哑成男人了?” 季星彩耳朵痒得缩了一下,挣了几下没挣开,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乱接我电话?” “我刚刚不清醒。”陆恒表情无辜,若是其他人看到怕是会怀疑是不是真的冤枉了他,“我错了嘛,原谅我好不好。” 见他认错这么干脆,明知道他态度并不算多诚恳,季星彩却说不出更难听的话来,陆恒不要脸的耍赖功夫太炉火纯青,继续说下去也只会是以她无言以对结束。 “下次别来我家了,再这样我告诉你妈去。” 这句话显然没什么用,陆恒浓黑眉毛下的眼睛眨了眨:“原来你们大人也这么喜欢叫家长啊,还说我幼稚。” 大人两个字在他唇齿间加重,像是调侃,又像是控诉。 季星彩不想再理他,擦干净手直接走了出去。 陆恒一个人站在卫生间,拿起自己昨晚买的像情侣款一样的牙刷和杯子,得意地咧开嘴笑,像是取得了一场战役的阶段性胜利。 阮郁周末没什么事,便打开外卖软件点了一杯奶茶,打算窝在家休息一天。 刚披着毛毯躺在沙发上没几分钟,门铃就被摁响了。 她七手八脚地起身,差点被毯子绊倒,边走还边想:现在国内外卖也太发达了,下单没多久就送到了,真是神速。 待她开了门,才发现门前站着虽然是外卖员,手里拿着的却不是奶茶,而是一大捧鲜花。 “请问您是阮郁女士吗?这是一位先生送给您的鲜花。” 阮郁愣了愣:“我是……” 稀里糊涂地签收,关上门低头看向那捧花,才发现这花是低饱和度的灰紫色,簇拥在暖白色的布艺包装纸里,点缀着薄纱,倒是赏心悦目。 阮郁对鲜花没有研究,上面也没有卡面和寄语,想了半天猜不到是谁送来的,刚才也忘了问。 电话响了,她腾出一只手接起,那头是简子珩:“花收到了吗?” “是你送的?”阮郁心里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好端端的送什么花?”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