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背上的吻却耐心而细致,这种反差令曦仁兴奋至极。 水汽蒸腾中,一边耳朵被理事的舌头舔舐啃咬着,另一边耳朵上的水则在暖风中蒸发着,就像戴上了色情的立体声耳机。肉体碰撞的声音在水中放大,狭小的浴室里充满了暧昧急促的呼吸和呻吟。 “就算跟别的男人上床,但最终也只有我才能满足你不是吗?”理事性感的喘息中,吐露了直戳曦仁软肋的句子。 像被无形的手抓住了颈动脉,窒息感和缺氧感令曦仁瞬间迎来灭顶,白灼的液体稀稀落落流淌而出,漂浮在浴缸中。 是的,自己就是这样淫乱可悲幼稚的家伙。 这样的自己,怎么能把都胜勋也卷进来呢? 为自己献出一只眼、一直陪伴在身边的都胜勋,是自己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这样的关系弥足珍贵,更应该努力维系,不可偏离轨道。 等到曦仁吹干头发走出浴室,他已经把此前的性幻想冲进了下水道。 他推门而出,没看到都胜勋,却听到门外有歌声传来。 一个慵懒又颓靡的男声唱道: You?float?like?a?feather 你如羽毛般漂浮 In?a?beautiful?world 在这美丽的世界中 I?wish?I?was?special 我希望我是特别的 You're?so?fuckin'?special 你如此独一无二 裴曦仁走到客厅,只见都胜勋背对着自己,站在窗边,角桌上的黑胶唱片缓缓转动着。 Radiohead的“Creep”。 男声继续唱道: But?I'm?a?creep 可我是个讨厌鬼 I'm?a?weirdo 我是个怪胎 What?the?hell?am?I?doin'?here? 我他妈在这儿做什么呢 I?don't?belong?here 我不属于这里 沙哑的男声唱到结尾最高潮,几乎有些声嘶力竭,饱满的情绪像摇晃后的碳酸饮料。 都胜勋这小子品味不错嘛,随手一抽就抽中了这张专辑。 曦仁这么想着,走上前去拍了拍都胜勋的肩膀。 “听完这首去睡吧?不早了。” 这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雷声酝酿着。 曦仁主动拉起了胜勋的手,就像他们小时候会做的那样,拉着他走回了卧室。 胜勋坐在床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躺下。 曦仁轻笑一声,爬上床后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胜勋这才躺下。 俩人并排躺着,很久没有讲话。 远处滚滚雷声如浪潮袭来。 “…?…?我现在真的不害怕雷声了。”胜勋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害怕牙痛了?”曦仁望着胜勋俏皮一笑。 福利院时期,胜勋曾因为龋齿疼到差点休克。是曦仁哄着骗着他去看了牙医,补好才算完。 “按照哥教我的方法刷牙,也有周期性看牙医,所以这么多年都没痛过了。”胜勋回答。 “那就好。”曦仁又想起母亲教给自己的事。 “如果不认真刷牙的话,牙齿就会被虫蛀——那条虫会顺着牙洞,钻进你的脑袋里,然后继续啃噬,超嗷嗷嗷嗷——痛的哟!”这是裴宥善为了敦促裴曦仁认真刷牙而编出的儿童恐怖故事,裴曦仁半信半疑,直到看到胜勋痛到要昏厥才觉得兴许妈妈说的是真的。 一阵不长不短的沉默。 “晚安,胜勋。” “晚安,曦仁哥。”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