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一边对她说:“我先洗澡,等下佣人过来,会把这张尾凳换走。他们讲法语的,你不用跟他们沟通什么。” “这个凳子有什么问题么?”应隐看了眼。皮质光滑而纹样特殊,以前没见过。 她伸出手去,即将触碰上时,听到商邵冰冷的一声:“别碰。” 应隐被他罕见的语气吓了一跳,抬起眸时,看见他眼中厌恶一闪而过。 应隐收回手,站直身体,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拘谨。商邵松弛下来,将她从长凳边拉开:“对不起,这是鲸鱼皮做的,我不想你摸。是不是吓到你?” 应隐点点头,小小声地说:“好凶。” 商邵便圈住她,在她脊心拍了拍:“不怕。” 他的温柔沁了倦色,像晚黑十分一阵沙沙的雨,叫人无端心安。 应隐伏他肩头,抬起脸,低声叫他一句“商先生”。 商邵垂下脸来,听到应隐问:“你亲我一下,好么?” 商邵动作微凝,默了一息,吻上她的唇。 这是很安静的一个吻,丝毫也不激烈,但莫名让人上瘾。 吻过后,谁的气息都没急促,应隐靠着他肩膀,唇角抿翘起来:“原来我也能命令你做事。” 商邵笑了一声,指尖在她眉心一点:“痴线。” “痴线。”应隐蹩脚地学他的粤语发音,踮起脚尖,环住他颈项,紧紧地抱住他。 商邵几不可闻地吞咽了一下。在车里激烈的吻没起反应,这会儿隐隐约约反而有失控的迹象。 他推开温软身体:“我先洗澡。” 应隐点点头,白玉色的耳廓染上一点樱粉。 行李早在刚刚他们登船时,就已被佣人归置好,男女士的礼服在衣帽间挂着,睡眠衣物则叠放在斗柜中,床边并排放着两双软皮鞋,植鞣皮的工艺,让应隐想起在商邵家的那一双。 过了一会,浴室传来花洒声。 应隐经过床尾,打开阳台门,潮湿的海风扑面而来,蓝色泳池反射着莹莹月光。 她又扭过头去,再度看了眼那张尾凳。 那是一张很完整的皮,似黑非黑,一种深沉的灰色,以高超的工艺做到了绝对贴合,仿佛凳子自己生长出来般天衣无缝。 她这一路又是私人飞机,又是超级游艇,顶奢的sales□□,现在连一张床尾凳都是几十万的珍稀奢靡——虽然这种珍稀令人犯恶心。 应隐凭栏望向海面,将脸轻轻贴上胳膊。 应帆从没见过这种富贵,如果她见过了,会不会被吓到? 她咬牙送她学舞蹈,念平市知名的私校,教她一切人情世故与媚上的进退好歹,所求的也不过是大富大贵而已。应隐记得,上高中时,有一个同学每日被奔驰s接送。那时候零几年,这台车要两百万,专属司机给他开车时佩戴白手套。 应帆很关心那个同学,课后习题组两人分至一起,她总有意无意地问应隐,跟那同学相处得怎么样?有没有被邀请去他的生日宴? 可是那同学矮胖矮胖的,胳膊一抬,一股不干净的味道,应隐不愿让他靠近自己半米。 这就是应帆向往的富贵了。 但她想“攀”到的人,每年度假季来地中海时,也不过是跟普通人一样,掏出手机,拉近焦段,远远地拍一拍这座游艇而已。 又想到宋时璋跟她说的那个情妇。 过惯了一年花两三千万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