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沉,呼吸一息后才右滑接起。 “商先生?请问是商先生么?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应隐语无伦次,拼命祈祷太子爷听完她解释再判她死刑。 商邵刚刚稍安的心很快一沉,不自觉捏紧了手机。 是她的声音,他不会听错。 但很着急,而且惶恐,一听就知道……精神状态不太妙。 他料想这是应隐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因为过于惊恐,所以才会半天讲不到重点。他截断她,直截了当地问:“在哪,我来接你。” 应隐被他先入为主问懵了,又觉得他气场冷峻十分迫人,不自觉就顺着他说:“在、在酒店。” “地址。” 应隐下意识就报了酒店和房间号。 下一秒,电话那端的人呼吸声清浅,沉稳中带上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温柔,给她无尽的安全感:“待着别动,交给我。” 挂完电话,应隐对着手机陷入沉思。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俊仪比她更呆:“原来不是私生粉啊?” 应隐扶额:“被你害死了,他说得这么好听,其实是不是来找我算帐?” 俊仪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乐天地说:“那我等下跟他道歉就是了。” 应隐头痛:“他这辈子估计只被你骂过,你是这个……”她竖起大拇指,“记得写进简历。” 俊仪:“……” 宁市cbd中心大道旁。 “要不要报警?”康叔已经调出了省公安厅的联系方式。 “她有机会打电话,如果可以报警的话,应该会直接拨打110,而不是我。”商邵用最缜密的心思去解一道错得离谱的题:“她是明星,也许不方便报警。” 但会打给他,也实在出乎他意料。 无论如何,救人要紧。 宁市太大,从cbd到酒店有两个小时路程,在这两个小时里,康叔的电话一直没停。 两个小时后,酒店负责人诚惶诚恐迎接在门口,一同抵达的,还有几名有人质解救经验的特警、四名保镖,以及以防万一——一个谈判专家。 酒店方先马不停蹄地带人去安保室,给特警看地形图结构图的同时,也同步调出了这一周的监控记录。 特警快而专注地过着监控画面,一片令人提心吊胆的安静后,他总结陈词:“根据摄像头记录,这一周内进入过这间房的,只有房主本人、助理以及服务员。”他沉吟问:“可以再看一眼你那条短信吗?” 商邵把手机递给他:“有没有可能,对方一直潜藏在她房间里?” 酒店总经理一拍脑门:“私生粉!有的有的!有出现过的!以前那个谁啊,他粉丝藏床底下!” 被男人沉冷的目光注视着时,经理心里一怵,结结巴巴就开始补充解释:“私、私生粉就是那种变态跟踪狂,想把明星据为己有的那种。” 特警给出保守方案:“这条短信的确像求救信号,从上一次进房间到现在,也已经过了四十八小时。这样,商先生,我们先利用客房服务探探里面的情况,之后再议。” 一行人分两部电梯上到顶楼,迅速安静地布好队形,之后,酒店的一名女性清洁员敲响了应隐的房门。 “您好,客房打扫。” 应隐刚跟麦安言过完杀青后的行程,听到声音,她也没支使在次卧的俊仪,自己赤着脚去开门:“稍等。” 翠绿色的真丝吊带睡裙随着她纤细的小腿飘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