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浔默了默,只当这是对道德败坏前男友的某种诅咒,“抱歉,我不提了。” “你抱歉什么,又不是你杀的。” 骆潇说着,又四处张望:“酒呢?” “酒?这些不够喝吗?” “这是我自己买的。既然替我买单的人被吓跑了,那么就你来当这个冤大头吧。” “喝太多会醉。” 骆潇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摇摆两下:“太小看我了。” 靳浔只好招呼来服务员,没等开口,骆潇就替他说:“再来一箱冰镇啤酒。” “等下……” 骆潇瞪过去。 靳浔:“要常温的吧,谢谢。” * 罐装啤酒转瞬空了大半,餐馆上的一箱却没有拆封。 骆潇趴在桌子上摆摆手:“喝不下了。” 酒量可以,奈何饭量不行,喝了没多少胃里就胀得厉害。 靳浔倒了杯温白开推给她:“那这箱就先退了吧。” “啧,你这男的怎么这么小气!” 骆潇手指一勾,“带回去,继续喝。” 靳浔以为她醉了,走过去搀她:“好,我送你回家。” “嗯?”骆潇抬起头,“我是说去你家。” “我家?” “那不然谁陪我喝?你有事?家里有人不方便?” 靳浔蹲下,好声好气道:“不是,姐姐……你喝太多了会难受,今天先回家,下次再喝,好吗?” 骆潇拧紧了眉头:“你这是在哄小孩吗?我真的没醉,我只是需要时间消化。” 靳浔抿了抿唇,一副“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的表情。 “姐姐,手机可以借给我吗?” 骆潇把手机递过去,看着他翻遍外卖和导航软件也没找到一个地址记录,不自觉骄傲得嘴角勾起。 “顺便提醒你,身份证我也没带,别想着把我扔在哪个酒店里。” 靳浔打开自己的手机,翻到通讯录,果然还留着骆惠芝的号码。他抬头看了一眼骆潇微笑的表情,最终没拨过去。 “先走吧。” “嗯嗯,你放心,我喝完了就走,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靳浔红着耳朵搬起整箱啤酒,骆潇从后面凑过去看他:“还是说,你就是在幻想我对你做些什么?” “没有。” 他小声否认着,脸红得更厉害。 代驾很快就到,车上前后来了四位酒鬼,他也很敬业地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只是在上车后打开了窗户散味道。 骆潇窝在后座,身上又被盖了那条毛毯。 车载广播刚好在放晚间交通新闻:“因事故调查,峂江大桥路段当前仍在封锁中,请……” 她蹙眉,前倾着身子把广播切换到音乐频道。 靳浔坐在副驾驶,从一侧的倒车镜里看她。 车速刚刚好,路边的灯光洒下来,均匀掠过她的脸,心跳一般闪烁。 她早就把帽子摘了下来,发梢被风吹起,又被不厌其烦地捋到耳后,露出微微酡红的脸颊,下巴随着音乐轻点,唇角微扬。 他有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骆潇了。 因此看得入了迷,等到骆潇的视线也在镜中与他交汇,竟反应了许久才移开目光。 骆潇观察着他的表情,眸中笑意渐深。 啤酒度数不高,却慢吞吞地从胃烧上脸颊,思维都醺得有些凝滞。 除了必要的应酬,靳浔几乎滴酒不沾,下车时意识已经有几分涣散。 他为骆潇拉开车门,下一秒却被拽上了后座。 小区位置不算便利,又是前两年新开的楼盘,所以入住率不高。里面安静极了,只回响着微弱的蝉鸣声。 靳浔的心跳于是变得更加磅礴,体温也因狭小密闭的空间而攀升,他漆黑纯真的眼睛在夜车里闪动着。 “姐姐,怎么了?” 骆潇的笑容比酒精更加醉人,她撩了下头发,倏地凑近,双唇在距他几厘米处悬停。 “你喜欢我,是不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