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大夫。”招儿微滞,想起方才姑娘的表现似乎比平日里还要更严重了些,便也不再迟疑,转身下楼去寻大夫。 等顾文堂阔步进了屋,却见晏安宁浑身湿透地半卧在美人榻上,面色苍白,牙齿上下都在打着颤,洇湿的狼狈处境,使得她年轻姣好的匍匐曲线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人前。 顾文堂脚步一顿,回身一扫,见方才的婢女应不见身影,便疾言厉色地喝了一句:“不许进来!” 徐启愣了愣,便见自家相爷在自个儿面前关上了房门。 …… 顾文堂皱着眉头从里间的床榻上寻来一条干净的毯子,上前去准备将这小丫头先裹起来。 似乎失去意识的人此刻却睫毛微颤,满含着水雾的眼睛缓缓睁开,辨认了几息的功夫才确认了他是谁。 她仰起头望着他,苍白的脸上宛若带着病态的美,模样惹人生怜。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忽地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身,颤抖的声线彰显着她此刻的彷徨无助,楚楚可怜得过分:“三叔,我害怕……” 礼数全无。 顾文堂手里执着的毯子滑落在地,他能感觉到,自个儿一品的绯色官袍正在被那湿透的衣衫上的雨水一点点浸湿。 而更明显的是,藏在那湿冷的衣衫后,女孩儿的盈盈挺起越发炙热难掩,随着她无意识地越来越紧地环住他的腰身,严丝合缝地贴紧了他的胸膛。 偏这女孩儿毫无察觉,只全心全意将他当作出门在外唯一可信赖的长辈,寻求庇护。 顾文堂沉默了一阵,抬手抚向女孩儿的后背,一下一下地顺着:“没事了,有我在。” 第17章 怀中的小姑娘意识似乎渐渐清明了些。 顾文堂将那如藤蔓般攀附着自己的一双手缓缓解开,在她面前弯下腰:“大夫一会儿要过来了,去换身衣裳。” 晏安宁眸光朦胧而氤氲,长睫眨了眨,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于是坐在美人榻上左顾右盼,找着招儿。 顾文堂敛眉,转身出去命徐启寻来了茶楼的女伙计。呓桦 女伙计一瞧,忙扶着晏安宁到屏风后头将湿衣裳一层层褪去,女孩儿姣好的身形在屏风上的倒影若隐若现。 顾文堂只是低头喝茶,并不去看。 那女伙计又扶了她到床榻上,轻声问了几句寻常穿的衣裳大小,便扭身出去了。 不多时,便为晏安宁带来一套新备的衣物。 屏风后便有了窸窸窣窣的换衣声,晏安宁道了谢,那女伙计也只是恭敬地看了顾文堂一眼,便退下了。 没过多久,招儿便带着附近的大夫回来了。 隔着幔帐,大夫诊了快一盏茶的工夫,到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开了个安神定气的方子。 临走前却对顾文堂道,不若去寺庙里拜一拜,兴许还能得用些。 顾文堂眉峰紧皱,送了大夫走,审视的目光便将招儿刺得坐立不安。 招儿只得将雷雨天与姑娘的身世的关联一一道出,急切道:“您不要信那怪力乱神的老大夫的话,我家姑娘定然是心疾。” 顾文堂转了转手里的白玉扳指。 他是查过晏安宁,确实只是瞧她与南边那些人有没有关联,至于她家中的情况,倒是没有怎么关心过。 总归好不到哪儿去,否则也不用寄居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只是瞧这情形,倒比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 此时,幔帐中突然传来虚弱无力的声音:“三叔,你还在吗?” 顾文堂大步走过去,将幔帐的一角用金钩钩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