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林惊枝嗓音微微发抖。 裴砚箍着她纤腰的掌心也同样覆着一层薄热湿汗,但让他放开她,他是不愿意的。 “嗯。”裴砚垂眸,清隽冷白的面颊,瞧不出任何的动情的模样。 林惊枝抿了抿唇厚,在裴砚怀中小心动了动,想着换一个舒适姿势。 不想裴砚突然浑身一僵,宽大掌心用力掐了一下她的侧腰。 他身体的变化更加明显了。 他们已经许久没做,她在用药,他近来极为克制。 “枝枝。” “别动。”裴砚鼻息很热,伴随着他身上清冷的松香。 林惊枝霎时不敢乱动。 半个时辰后,马车已经在崔家府门前停下。 裴砚冷白指尖撩开马车车帘。 林惊枝抬眼望去,崔家府门外站着一群人。 打头的竟然是周氏,周氏身后跟着一群裴家的小厮仆妇。 “夫君。” “这是?”林惊枝捂着唇,小声问。 裴砚乌眸冷厉一闪而过,不带丝毫感情盯着周氏背影:“周氏准备把裴家大姑娘接回裴家养病。” “崔家不同意。” 林惊枝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出嫁的姐儿,就算生病了,也没有回娘家养病的道理。 更何况在崔家人觉得,裴漪怜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若真的让周氏把人接走,他们崔家就要落得一个苛待儿媳妇的名声。 崔氏作为五姓之一,哪能容许裴家上门打脸,说什么也不同意周氏把人接回去。 这一闹,就从清早僵持到了傍晚。 最开始崔家还算有耐心,好声好气劝着,到了后面崔家也来了火气,只觉得周氏得了失心疯。 直到周氏说,裴家大姑娘在崔家生的病不是病,而是在崔家遭了黑手,被人暗害算计。 崔家当场就不干了,他们自认对作为长孙媳妇的裴漪珍极好,周氏血口喷人,她们绝不会承认。 人群里,也不知是谁出的声。 扬言要请郎中诊治,或者请宫里的御医入府。 但凡查出裴大姑娘中毒,崔家定会给个说法,若是没有查出来,那就需要裴家低头道歉。 直到宫里的御医真的被崔家太夫人请来,又请了许多汴京城有名的郎中后,周氏这才冷着人被崔家人迎进去。 林惊枝见周氏进去,指尖紧紧攥着裴砚衣袖,她小脸白得厉害。 仰着头,有些无助看着裴砚。 “御医若是检查出那串羊脂玉佛珠,和裴家大姐姐中的毒,是一样的。” “而且东西是沈太夫人送的。” “那沈太夫人要怎么办?” 裴砚一叹,轻轻拍了拍林惊枝的背脊。 他淡淡道:“不管是不是沈太夫人送的。” “佛珠都是经由她的手送出去。” “沈太夫人作为沈家老祖宗,以她的手段,她自然能查出是谁借她之手促成这样结果。” “枝枝。”裴砚声音又沉又冷。 “如果那个做坏事的人,哪怕沈太夫人知晓,也愿意沾得满身脏水,要舍命相护?” “你该如何?” 林惊枝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向裴砚。 她眸光颤得厉害:“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妾身不明白。” 裴砚却是缓缓笑了:“枝枝这般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我话中的深意。” “你那日贸然去找沈太夫人求证,就因为她是你心中极为重要的人。”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事是沈家人借由她手做的。” “你说沈太夫人若是知晓,裴大姑娘是毒,是沈观韵下的。” “枝枝觉得,沈太夫人是会护着她嫡亲的孙女,还是站所谓的天理人心?” 林惊枝闻言,许久回不过神来。 她攥着裴砚衣袖的指尖,没了知觉,漆黑视线死死盯着崔家大门:“所以,周氏去崔家这般闹。” “其实是夫君授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