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嗓音忽然一沉,带着凌厉气势。 他一向克制得极好,从未在外人面前有过失态的时候。 裴漪怜是被孔妈妈给拖出去的,晴山、山苍等人,更不敢有丝毫停留,火速退到外边。 看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雅间,林惊枝纤长的睫毛颤了一下,她屏住呼吸小心往身后退。 “枝枝。” “依旧觉得状元郎生得好看么?” 裴砚狭长凤眼微微眯起,他唇角勾着笑,拉长的尾音似藏了狂风暴雨。 林惊枝心如雷鼓,捏着绣帕的指尖用力握紧,她有种预感,今日要是不能顺利抚平裴砚的怒意,裴砚非得好好让她长一回教训不可。 “夫君是君子,应当心胸宽广。” “状元郎虽生得好看,但在妾身心中,那是不及夫君半分的。”林惊枝能屈能伸道。 “是么?”裴砚冷冷哼了声,眼底透着戏谑神色,看向林惊枝的小动作。 她以为自己隐藏极好,却不知在他眼中只觉有趣。 林惊枝悄无声息退到门边,她眼眸一颤,忽然伸手掀翻椅子,转身就往外跑。 “林惊枝。” “你去哪儿!”裴砚已经站在窗旁,薄唇一字一句,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那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逼得林惊枝脑袋空白,根本就来不及多想,抬腿要迈出去。 可下一瞬间。 她身子突然僵硬在原地,因为包间的门,竟然不知被哪个该死的从外朝里给锁死了。 林惊枝娇嫩掌心狠狠拍在门上,巴掌大的小脸上终于有慌乱闪过。 下一瞬,她的手腕被人握住。 裴砚掌心用力,一下子就把她给扯进怀中。 “裴砚。”林惊枝喘息着,眼眸睁得大大的。 裴砚抿着唇没说话,凌厉眉峰蹙起一丝。 忽然,他一口咬住林惊枝雪白圆润的食指指尖,是用了力气的。一下子把她咬得,眼尾溢出雾一样的泪花来。 炙热的唇舌,从她白皙柔软的侧颈肌肤上滑过,他又不像是真的要吻她。 他知道她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他的唇和掌心就像是绵密不绝的雨,根本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铺天盖地。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又撩拨得她背脊湿透,就连那算倔强得厉害的桃花眼眸,也悄然软了下来。 林惊枝微仰着纤细雪白的脖颈,朱唇榴齿,鼻息颤着。 起伏的胸膛内,心脏跳得一次比一次更为剧烈。 “枝枝。” “我拿你没了法子。” 裴砚叹息一声,狠狠吻上林惊枝的唇,双手托着她软软的身体,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这瞬间,林惊枝失神的眼睛像盛着一汪,无与伦比的春色,双颊潮红,不知何时攥着裴砚袖摆的掌心,早就被薄薄热汗浸透。 不知过了多久,裴砚松开唇舌。 他覆着薄茧的食指指尖,轻轻抚了抚,林惊枝还微微颤抖,娇声低吟的唇。 “我带你回去。”裴砚伸手取下架子上挂着的披风,语调淡淡。 林惊枝喘得厉害,眼角泛红,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裴砚用披风裹着她微微发颤的身子,抱着她大步离开。 马车车厢里,裴依怜白着一张小脸,拘谨坐着。 她见裴砚面无表情抱着林惊枝跨进马车车厢,更是浑身一震,战战兢兢缩在角落里,恨不得原地消失才好。 “大哥哥。” 裴漪怜见避无可避,只能声音细若蚊蚋,朝裴砚喊了声。 裴砚侧眸扫了裴漪怜一眼,冷声朝外头吩咐:“等会儿把二姑娘送回裴家。” “是。” 马车在惊仙苑外停下,就在裴砚抱着林惊枝准备下车时。 裴漪怜忽然鼓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