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一拍,语气冷硬地,“汪同志的一千块钱赶紧退回去。女方养孩子还要给你钱,脸不疼吗? 正好文工团的陈政委在这儿,俩孩子到十八岁的抚养费,人家也不多要,只要你出一半儿,今儿一起都算好拿给人家。 你如果不配合,人家就要去法院起诉。要到这一步,陶庆良同志,剩下的不用我再说了吧?” 陶庆良后背冷汗直流,不住地点头,“团长,我回去一定批评我娘。我保证配合组织安排。” 贺锦坤和陈政早看穿了他,也懒得看他演戏、 陈政只跟贺锦交涉道,“贺团长,我们小汪也是厚道的,孩子抚养费一个人一年他只出一百二十块就行。 大的今年七岁,小的今年五岁,一个十一年是1320块,一个十三年是1560块,加起来2880块,去了零头只给我们2800块就好了。” “这么多?团长,汪水芹这是讹人呐。一个孩子一个月十块就够了,这不还都是我出吗?”钱数多到挖心,陶庆良叫屈。 贺锦坤脸色森冷地盯视过来,“我自己也养孩子,我儿子一个月四五十都不够。十块你给孩子吃什么喝什么?” 陈政早有话等着,“贺团长可能还不了解情况,我们小汪的工资不低,从结婚后每月只留五块零花,其余是全部上交的。 她一个月的工资,母女三人足够生活了,所以这些年孩子其实都是我们小汪在养。 小汪也是太老实厚道了,离开的时候一分钱没有。俩孩子也是,刘军长家属来帮接的,说孩子走时就只有一身换洗衣服。 如今母女总算团聚了,小汪懒得计较。要真细究,把小汪这么多年的工资算算,陶同志要给的钱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贺锦坤听完,都为自己有这样的下属挂不住脸。 里外都叫人家给揭得干干净净,陶庆良再不甘,这个钱也要掏定了。 说是回家找老娘取钱。人走了再回来,身后陶老太却跟着过来了。 陶庆良苦着脸说老太太不肯给钱,他实在没办法,想请陈政帮着做做工作。 陶老太就在那里哭天抹泪,拍腿喊冤。 这事儿都不用陈政再做什么,贺锦坤就怒了。 理都没理母子俩,对陈政道,“对不住陈政委,这事儿是我欠考虑。 这样,回头你让汪同志把交给他们家的工资数理一个给我,到时一并算了,都在陶庆良同志的工资里扣除。 放心,一分不会少,哪年扣完,哪年清账。我会跟财务的同志交代,以后陶庆良同志的工资直接汇给汪同志。” 陶老太的哭诉一下就停了,陶庆良也顿在了那里。 要这样算,那要交出去的钱倍数都挡不住。工资在那里,想不给都不行。 陶庆良才真急了,大力拉扯着陶老太,“娘,你就别为难儿子了,快去取钱吧。瑞华瑞双可是我闺女,你的亲孙女啊,我当爹的必须得管呐。钱我再挣,你体谅儿子一回吧。” 陶老太也知再躲不过的,今天不拿,只会拿得更多。 骂骂咧咧地跟陶庆良回去取了钱。整整三千八百块,陶庆良抖着手交给了陈政委。 陈政委谢过贺团长,瞅都没瞅陶庆良,揣着钱离开了。 一刻也没耽误,陈政委把钱汇给了汪主任。 接到钱时,汪主任捧着钱痛哭,她没想到这辈子还有从陶家母子那里要到钱的一天。 她心里当苏禾禾是她和孩子的贵人恩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