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落座的时候淡笑着同她打招呼,声音格外轻柔。 梁西闻就照顾着阮念吃晚饭,帮她盛了一次汤,帮她用公筷夹了几次菜。 阮念悄悄抬头,晚餐堪称丰盛,但念及是这种场合,她自然不敢太放松随意,圆桌也没转的意思,她便放慢速度慢慢喝汤。 “吃不吃基围虾?”梁西闻忽而侧身问她。 “我自己夹就好。”阮念也小声的答。 梁西闻应了一声,还是转了下桌子,夹了一只基围虾,阮念其实被季霜教导着,很少会在这种场合吃这种需要剥和啃的食物,正犹疑着,梁西闻慢慢剥起了虾壳,他偶尔接上廖芝的话,他的手很漂亮,像是弹琴的手,修长而有力,衬衫的袖口也规整,手腕处戴着一只金属的腕表。 他剥好了虾,放到她面前的瓷碟里,“蘸醋吗?” 阮念点点头。 梁西闻将浮着姜末的清醋端过来放她面前。 “念念爱吃虾啊?西闻你多给她剥几只。”廖芝瞧见了,忙站起来去转餐盘。 “不用不用奶奶,我吃两只就够了。” 她这么说着,梁西闻还是帮她多夹了几只,他一一给她剥好放在面前,不忘叮嘱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那么多规矩。” 阮念说好,拿起筷子蘸醋的时候,廖芝和季霜正看着他俩。 阮念心里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 季霜终于说她了,“我看他们两个相处的蛮不错的。” “我看也是,我听你们外交部的秘书说,小霜你今年要调到国外外驻一段时间吗?要不,到时候看看孩子的意思,就你走前定下来吧?”廖芝说,“我啊,就怕西闻一直拖着。” “这个好,我看过万年历了,就这个月底是个好日子。”梁正卿对阮念是满意的,很是感慨地说,“我是希望西闻能早点成家,我们在家庭上亏欠了这个孩子很多,西闻是我最喜欢的孩子,他能碰上个喜欢的人不易,咱们做家长的就支持支持。” 阮念默默看了一眼姜曼云,她坐在那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喝着面前的鸡汤。 这餐饭,其实大多都是廖芝和季霜在聊天。 到后面的时候,梁正卿的家庭医生到了,要去楼上针灸按摩,遂饭局也算是结束,季霜想道别来着,廖芝拉住,说喝茶再说会话。 姜曼云手机响了两次,打了个招呼说先走。 “我送你?”梁西闻是这么问的,但全然没有要动的意思,阮念默默坐在沙发上,觉得有点不太妙。 “不用,我有车,”姜曼云照旧温和,她对着阮念招招手,“小念,过来一下。” 阮念不明所以,便起身过去,季霜和廖芝在茶室,估摸也没看到。 林姨将姜曼云的喜马拉雅birkin拿过来,她从包里拿出一只模样精巧的礼盒,但上面的hw的logo可不低调,海瑞温斯顿的珠宝。 “今天应当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这是我应该送你的礼物,”她声音柔和,递给阮念说,“西闻其实很好,只是跟我们都不太亲近,就祝你们以后好好生活吧。” 阮念觉得这礼物太贵重不能收,但姜曼云直接塞进了她的手里,这才拎着包出去。 院子里停着一辆红旗车,她施施然上去,车子渐行渐远。 阮念拎着这沉甸甸的盒子,心里没缘由的惴惴的。 她重新回客厅的时候,季霜在这儿等着她—— “梁西闻跟廖老师上楼拿茶叶了。” 话是这么说——大概也是给她们母女留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阮念下意识地两手拿着盒子,一言不发却又紧张不已。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