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萧晦一整路上都在睡。 姜慈良拿他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中午十二点,萧晦得先陪那什么议员的吃一顿饭,现在是上午九点,他们得先去参加一个花卉展开幕典礼。 「老大是有意要泛政治吗?」强哥低声问道: 「不然这几年干嘛一直搞这种活动?」 「这几年很密集吗?」姜慈良问。 眼前那人方才还睡得东倒西歪,这会已经精力十足,跟在议员身边侃侃而谈。 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议员。 「嗯,这近五年很频繁。不是茶会酒会,不然就是宴会派对,然后又是舞会又是开幕典礼、慈善晚会、音乐会……总之就是只要有政治的活动他都要沾上边。」强哥又道。 姜慈良没答腔,他倒不觉得萧晦那样怕麻烦的傢伙会喜欢沾上政治这滩污水。 「……」他过了许久才道: 「大概是危机意识吧。」 「啊?」强哥不解。 「灯下黑。」姜慈良又道: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人很容易对发生在身边事物和事件视而不见亦或是不小心忽略。政府不喜欢萧晦,虽然原因是什么还不清楚,可他不断在媒体面前露面,不断给一些他认为“无脑”且“好对付”的达官显要好骨头吃,要杀他的人自然就难动手。」 不过奇怪的是,萧晦知道政府要杀他不过也是这几个月的事,怎么会五年前就开始防备? 只见那边开幕典礼早已开始,萧晦端着人畜无害的模样,衣冠楚楚的面对着媒体拍照。 时间耽搁着,一会儿就到了中午。 萧晦再一次上了车,他一上车就脱了鞋子,躺在后座: 「累死我了。」 「你对政治有兴趣吗?」姜慈良问道。 萧晦笑了,拆了根饼乾棒塞进了嘴里,姜慈良知道他又犯烟癮便没喊他。 「谁他妈有兴趣?我不过是想让自己安全点。」他含着那根饼乾,用牙轻轻刮去了上头的巧克力,就连根饼乾都能让他吃出咸湿。 饼乾棒光秃秃的,萧晦便递给了姜慈良: 「你怎么不开车?」 「还不到时间,议员还要把剩下的展区都逛完。」姜慈良答道,一面接过饼乾棒。 萧晦又拿了一根,如法炮製。 「别贪甜,这饼乾棒你让我拿哪去?」 「自然是吃了。」萧晦答的理所当然: 「吶,姜慈良。你不问我为什么早就开始部署了吗?」 姜慈良吃了那根溼答答的饼乾棒: 「不问。」 萧晦坐起身: 「为什么?你不好奇我的想法吗?」他伸长了手,又把手上的饼乾挤进了姜慈良嘴里。 「……」姜慈良沉默的咀嚼着,又道: 「你有所感觉吗?」 萧晦摇摇头: 「半点毛都没感觉。我只是隐隐约约记得何朔风跟政府有掛勾。三番两头就有一些政客会来拜访,通常都不好应付,他都是拿了好几皮箱的钱,才打发了他们。我也问过他们是什么人,可他总是板起脸不说。我也就不敢问了。他死了以后,那些人也有过来找我,不过我到底是不清楚中间到底是什么曲折离奇,他们绕来绕去就跟我打哑谜,我索性装作高深莫测,跟他们打太极,」萧晦笑了笑又道: 「字里行间打探出来的线索还是很少。只知道他是得罪了一些人,才有了西面这些辉煌。只要我西面还在,那些人就永远不会罢休。那时候开始我就慢慢在拉线,攀一些关係。」他又吃了一根饼乾棒: 「我就是怕他们不跟我打哑谜,反正我也不是何朔风,他们想直接杀了我也可以。我还是怕死的。」他又笑了。 「……」姜慈良看着他,突然道: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