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用不了多久,秦屯长就要高升了吧?” 秦宝生连连摆手,“哎呀,哪里哪里,那还早着呢,哈哈哈……” 一番你来我往,你贺喜,我恭维的,双方彼此都很满意,为此,屠夫甚至还给秦宝生的羊腿便宜了十几个钱的零头,可把秦宝生给高兴的呀,一手提腿,一手跟屠夫比着大拇指,得意洋洋的骑着马,哼着小曲往家回。 打从这日从清河堡买了羊腿家去后,一连三天,秦宝生也不知是不是中了邪还是怎地,这人一改往日整天见不到人影的情况,反常的日日窝在屯子口空地的老杨树下,日日观望着屯子口的方向。 这已经是第三日了。 这日傍晚,正是夕阳西下,倦鸟归家,屯子里各家各户的房顶开始炊烟袅袅的时候,军屯中央的秦家。 秦宝生他媳妇探头出屋,朝着自家院墙外放声大喊:“四娃,四娃,老儿子,老儿子……” 在院墙外的土路上正玩抽陀螺的秦四娃,明明听到了亲娘的喊声,人却纹丝不动,任凭边上的小伙伴如何提示,秦四娃都自顾自的抽着自己的陀螺不为所动。 还是秦宝生她媳妇最了解儿子,拿出杀手锏喊开饭了,家里还有大肉,秦四娃这才麻溜的把小鞭子一收,地上正转动的陀螺一抓,揣进胸口的兜里就往家奔。 轰隆一下撞开门,一抹鼻下的黄鼻涕,秦四娃进门就大喊,“娘,娘,可是真的吃肉啊?你可别骗我,这几天你都说吃肉,结果就炒那么一丢丢的肉星星,一点也不过瘾。” 秦宝生媳妇脸上挂着笑,人却没好气的给儿子擦鼻涕,掸灰尘,“有得吃你还挑!” “娘!明明家里有大羊腿的,你都不做,就湃在井里头馋人,娘你真坏!” 面对老儿子的指控,想到这几天闷闷不乐的丈夫,也想让丈夫开怀的她,今个是把所有的羊腿都炖了的。 当然,也是因为天热,怕再放就坏了。 因此屯长媳妇眼下底气可足了:“成了成了,今天娘把所有的肉都炖了,保证让你一次吃个够,赶紧的,想吃就去屯子口把你爹喊回来,等你爹家来,我们就开饭。” 秦四娃这么一听,哪里还站得住,忙两条腿下夹着个破棍子,嗷嗷叫着就往屯子口奔,一气跑到屯子口的空地上,秦四娃一眼就看到了跟尊望妻石一样的亲爹。 秦四娃不明亲爹内心的煎熬,小儿骑着他的‘马儿’,上去跟亲爹叽哩哇啦的那么一说,秦宝生望望天,看看儿子,再扫了眼依旧没动静的屯子口,他心里犯嘀咕,叹气的把手里烟杆子往边上的树干上磕了磕,招呼起‘骑马’的儿子就往回去。 可是秦宝生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父子俩离开屯子口,转身走入阻挡视线的青石小巷后,屯子口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个挑着担子,手里还摇着拨浪鼓的陌生人。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出动,出动,出出动……花头花,红头绳,针头线脑,点心糖;大娘子,小姑娘,婆婆太太快来瞧呀快来瞧……” 回到家,一进门,秦宝生看到正在摆饭的自家媳妇,他默默的把烟杆子往后腰一插,屁股往炕上一坐,秦宝生发了话。 “娃他娘,先前你不是一直吵吵着要去赶大集么?正好明儿个轮到清河堡赶大集,你去吧,吆喝上屯子里的婆娘们一道去,把家里的几头牛车都驾上,让大家伙赶在秋收前好好去逛一逛,顺便也买点东西家来也好备着接下来的秋收,不至于到时候抓瞎麻爪。” 把一钵子炖羊肉摆在炕桌上,屯长媳妇听到自家男人的话她还诧异来着,下意识探头往屋外看,结果发现太阳今个也不是打西边出来的,屯长媳妇就纳闷。 “当家的,你这是咋地啦?” 她这是什么眼神! 秦宝生脸一黑,大巴掌一拍桌案,“咋地啦?老子我让你个老娘们去赶大集你还不乐意啊?” “不是!当家的,这不像你呀!而且那些牛可是俺们家的大宝贝,怎么能随便套车给人坐呢?我不同意!” “呸,你不同意个屁!你个糟老娘们,什么叫是咱家的?那是咱家的吗?那些牛都是军屯共有的!身为屯长,我为所有的屯民着想,让你们这些老娘们舒舒服服的坐着车去赶大集,感情还是老子的错咯?” “哎呀不是,当家的,俺就是觉得你最近……” “最近什么?你可给老子闭嘴吧,就一句话,你去不去?” “去,去还不成么,不用做活,让俺去白赶集,不去才是大傻子!” “那行,眼下时辰也不早了,赶集要起早,这样,你先别忙着吃饭了,赶紧的去屯子里,跟各家的老娘们说好了,免得明个大家着急忙慌的。” 面对丈夫的发话,秦宝生媳妇心里窝火骂娘,可即便她再如何厉害,骨子里却始终是以夫为天的,面对丈夫压迫的视线,最终,秦宝生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