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整理一下客房,今晚就留在这吧。」 车时勋扬唇婉拒,「不了,冬雨难得休假,就不打扰你们久别重逢了。」 # 回程路上,车里一片静謐。 夏尔雅靠在驾驶座右侧,晚餐时喝的酒已经退得差不多了,睏意也减了几分。她半瞇着眼,偷覷男人专注驾车的侧脸,又想起傍晚时分宋冬雨说过的那些话。 她说,也许车时勋和魏天擎一样,是一生只认定一个女人的男人。 她说,能成为被这样的男人认定的女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她问她,是不是也和她一样觉得幸福?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无论是寻回记忆之前,带着空缺享受他温吞却合于她性格的追求时,还是恢復记忆之后,看穿他所有没说出口的深情时,她都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于她而言太过陌生的幸福。 有他在身边,即使每天都只是一起吃顿晚餐的平淡,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然。 即使看过婚姻最残破的模样,即使见过人性最丑陋的面目,即使早就对这个世界不抱任何希望,在她心底某个谁也看不见的地方,依然有着渴望被爱拥抱的灵魂。 当他重新回到她生命的那一刻,她就成了最平凡的人。 有了他,她也能是平凡的人。 抵达家门,男人主动松开牵着她的手,「早点休息。」 夏尔雅垂着眼,轻搓指尖,想留下他的掌温。 想留下他。 「你今天还睡沙发吗?」 「嗯。」 男人的答覆一如她所预料,夏尔雅却有些慌,反覆琢磨着该怎么婉转铺陈,却没想到太好的词句,最终放弃挣扎。「其实你可以来睡我这,我家有客房。」 「尔雅。」车时勋轻叹,口吻含笑,更多的是疼惜。「你喝多了,进去吧。」 耳根渐热,夏尔雅掐着手心,不说话了。 男人等了一会,她还是不肯移动,于是温着声哄:「尔雅,进去了。」说完,他轻执起她垂在腿边的右手,以食指解开门锁,替她开了门。 夏尔雅不管了,她抬手去捧他的脸,倾身上前,主动吻了他。 「」 车时勋没防备,心口微窒,一时半刻也哑了口。 好一会,男人缓过神,伸手勾过她的腰,把人搂近。唇齿相抵,夏尔雅略微睁眼,男人低眸相望,眼底捲来整场夜色,他舔过唇线,哑着声问:「我能进去你屋里吗?」 「你是不是讨打?」夏尔雅红着眼睨他,这人骨子里就是坏心眼。 车时勋低笑,揉着她的腰窝把人带进怀里,吻着她进门。夏尔雅不大喜欢处于被动地位,唇上斗不过,她就把战场转往别处,由上自下挑开他的衬釦。 男人抱着她进了浴室,似是觉得弯身久了不舒服,乾脆把人抱上浴柜。 她终于有一次能居高临下看他。 夏尔雅垂眸,男人专注地吻她的頷颈,指掌隔着衣料摩挲,却始终没更近一步。 她忽然想起什么,「车时勋。」 「嗯?」 「你会不会介意我有过别的男人?」 男人低笑,沿着颈线向上,最终吻上她的唇,「我比较介意你家有没有保险套。」 夏尔雅一顿。 「这种东西应该是你准备吧?」 「的确。」 夏尔雅想一想又觉得不对,「你不是不孕吗?」 车时勋失笑,勾过人,两人身体贴合,毫无空隙。男人跨间的慾望隔着裤料抵上腿心,夏尔雅眼睫轻颤,就听见他说,「尔雅,我也是会说谎的人,你太相信我了。」M.dAojuHuisHOu.coM